及至韩刍夫推开门走出来问起了南宫莲月,天佑亦绝奇怪,摸摸脑袋道,“说来也怪,据说郡主听闻了将军中毒身亡一事,直哭得人都晕了过去,可却未亲自过来一看究竟,倒不像是以往的做派。”以往的南宫莲月若是听闻半点韩刍夫的不利传闻,只怕踩着刀尖也要走上前去瞧个明白的。
韩刍夫却笑了笑,“郡主八成是猜到了,我是装死的。”
天佑恍然大悟,喜道,“不错,郡主每日里教萍儿送来汤水点心,总是教我们验过再吃的,郡主定是知道,将军是在演戏呢,是以,她便陪着我们演,郡主何时变的这么聪敏了。”
韩刍夫心中却惆怅起来,南宫莲月虽是谨慎之人,却向来单纯,而她身在南泽这几年,想必是不得已才成就这副心思的。正想着南宫莲月,南宫莲月却来了。
果然,看见那人好端端地站在檐下,南宫莲月便先笑了,天佑迎了上去,大声说道,“郡主,你如今可是越发能猜得到将军的心思了。”
萍儿闻言,白他一眼,天佑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讪讪笑了起来,回首望了一眼檐下那人,见他也正望着这边,面色松缓,虽未在笑,神色却再无衰颓之感,自从国丧之后,这还是第一回觉得,以往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韩刍夫走上前来,温和淡然,唤了一声郡主,南宫莲月稍稍平复了心绪,应了一声,看着这一幕,萍儿又不禁哭了起来,惹得天佑也擦了擦眼角,好似以往的日子都回来了,不管经历了什么,都回来了。
韩刍夫又道一句,“郡主,我们回去罢。”
南宫莲月嘴角颤了颤,终究不忍拂他心意,轻轻点了点头,道一声,“好。”
因是要赶路,考虑到南宫莲月如今身子欠安,萍儿定是要带些随身用度所需的,韩刍夫便差天佑先去准备马车,自己则带着剩余的几个随侍在府内又查看了一番,确认了除了些留守的粗使仆役之外,再无南泽一兵一卒。韩刍夫问了他们的来历,见个个都是北正人,便教他们出得府去另谋生路。
天佑赶来马车,见韩刍夫已然候着了,郡主却还未到,只有萍儿抱着行囊缓缓走来,不禁问道,“萍儿,你怎的留郡主一人在府里了?”
萍儿边将锦被铺进马车,边道,“有个婢女想跟着郡主一道,郡主见她也怪可怜的,便收留了她,她带着些郡主喜欢的小玩意,也快出来了。”
天佑打趣道,“郡主还是菩萨心肠。”
萍儿铺好马车,看见站在一旁的男人,终究是好奇问了一句,“韩将军,你当真无事么?”
韩刍夫只点了点头,天佑笑着解释道,“那碗百合羹,将军一口都没喝,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怎么会有事。”
萍儿却更好奇了,“一口没喝,难不成那汤里当真有毒?”
天佑回道,“真有的啊,剧毒无比,都够毒死好几头牛的了。”
萍儿皱起了眉,“你说的当真?可是,那碗汤是郡主亲自做的,做好后便由我端着往将军那处去了,走到半路上走到半路,”萍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沉重起来,“是籼儿来叫住了我,我见她端着小半碗冰块,说是郡主差她来的,这冰镇百合羹不够冰,要将这些冰块全放进去才好吃,我想也没想,便教她赶紧倒进去了。”
韩刍夫眉心一沉,“那女子现在何处?”
萍儿面上惊恐万分,已然语无伦次,“快、韩将军、快、快些、郡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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