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这场婚礼,会在三个月后举行。
这是我第二次成婚,第二次做新嫁娘,时隔三年,我的心里,已然没有了波澜。
我想,也许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也许是心有所属,不得相伴,选择谁都无所谓了,我这一步走出来后,往后每一步,都是棋子了。
棋子的话,需要什么感情啊,心如止水,看淡一切,才是最好的吧?
可是为什么,我不敢看门外,又是为什么,夜深人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偶尔还是会疼,生疼的那种,隐隐约约在心脏跳动的时候,跟着折磨我。
可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站在人生变革之处,惊慌的只知道去死的女孩,我长大了,我可以隐藏自己所有的情绪,坚强的继续活下去。
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在当下,活在一个坚持里。
一路,他也很少跟我说话。
不对,应该是说,从禁足后,我同他就没有讲过一句话了。
他变了,变得不像是我之前认识的他,不像那个说让我在里边好好等着,他会来陪我的他。
我也像是在赌气,跟他怄气一般,他不理我,我也就不回应他。
韩云朵他们不清楚我为什么会选择雨莘,但是他们不问,我想也是有一些猜测吧?
这件事,只有苗清问过我,可我回答的很敷衍,这只猫儿,也是被我惹生气了,完全不想理我的样子。
每每回来,我抱着他,只要一会儿,他就厌烦了,自己跳到了别的地方,呼呼大睡去了。
今日,圣旨会宣到府里,安逸接了旨后,我就得跟着宫里的嬷嬷们,再学一回规矩了。
我盯着那梨花出神,心里头总是有些期盼,期盼什么,我却不敢去细想。
我很想回头看一看那个身影,可机智却告诉我,不能够这么做,这么做的话,我就会输了。
妖跟人不一样,感情这个东西,妖明白的很慢,而人又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在里边。
人跟妖,我知道不适合。
可我就是有心思在他身上。
我多想他能够避开所有人,拉着我,告诉我,让我跟他走,远走高飞,去这个世界的天涯海角,再也不回到这里。
又或者,只是问一句,问一问我,是否愿意选择离开,选择别的道路,那也是好的啊!
他不会问,我知道。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一直在门口站着,站成一方雕塑一般,默不作声。
一阵风吹过,开艳的梨花,跟着抖动起来,那一树的雪白,就这么弱不禁风的,扑簌簌的落了一地。
花瓣打碎了,迎着风,在院墙上打着转,一半儿落在墙外,一半落在了墙内。
我这才惊觉,原来,花儿也是会落得。
花开花败,不过是世事长情。
有些情愫,也是这般,等不到,就会吹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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