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公孙昱意识到自己经历第一场战斗后,性情开始变得有些偏执暴躁了。这是杀气入心的后遗症,必须正视和调解。
加上战场的上的杀戮,那遍地的尸体,让公孙昱这几天都难以入眠,这也导致了公孙昱更难以把持住自己的情绪。
故而,顿了一下恢复下心情后,他才挤出一个笑容转口说道:“不错,刚委派你处理县衙政务,便有如此缜密心思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此事秘密进行便好,不可声张。待日后我为麾下士卒争取来切实利益、提升军籍荣誉后,再宣扬不迟。”
听到公孙昱夸奖,贾玑这小年轻脸色一下又自然了,开口又道:“兄长,我还想到一事。此番兄长以五百骑大破万余白波贼,乃不世之功,当刻碑留念。”
公孙昱当即摇了摇头,笑道:“馊主意。此事虽千真万确,但传入那些凉州将领耳中,岂非更遭他们嫉恨?”又顿了一下,公孙昱好像想到了什么,举一反三道:“不过你这提议也启发了我,此事虽不宜大肆宣扬,但在平阳县中却是有必要的。不过碑文上内容需修改一番,要着重表彰那几十名平阳义士誓死守城的气节刚烈。”
贾玑眼神一亮,不由猜到了公孙昱此举的用意:眼前重中之重,还是平定白波贼之乱。有如此慷慨壮烈的事迹刻于碑上,非但会令平阳县百姓感恩戴德,更会令营中男儿暗下立誓、争先效仿。而公孙昱花费的,仅仅是一块石头和几位石匠的劳力。
“刻碑完成之时,我自当亲自出场宣扬一番。”说罢这句,公孙昱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吴匡,开口言道:“三日一战,我军五百精骑大破杨奉一部,斩敌一千有余,逐杀无算,不知到了今日,杨奉一部是何状况?”
堂中之人一听这个问题,面色登时激动起来,都感受到了公孙昱欲反守为攻的心思。可吴匡却脸色很是难看,迟疑半天,才羞愧回道:“回司马,斥候探查三日后,并未有详尽消息。唯一知晓的,便是此战之后,杨奉一部并未伤筋动骨。”
“怎么可能?!”公孙昱可是亲眼看到杨奉手下那一万人,是如何狼奔豕突、四下溃逃的,那等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架势,分明就是杨奉一部就此退出风云舞台的前兆。可现在,吴匡竟然告诉自己那么精彩艰难、fēng sāo绝伦的一战,几乎相当于没打?
“公子,此事并不难理解。”平阳公主见公孙昱如此想当然,开口解释道:“我等入平阳时,杨奉一部已盘踞扬县有段时日。大军一溃败,看似杂乱无章,四下而逃。但只要那些败兵度过危机后,还是会去扬县汇合的。毕竟,乱世当中,他们这些流寇贼盗若不抱成一团,只会死得更快。”
“所以,以妾身来看,这三日杨奉想必便是在扬县收拢溃兵。平阳距扬县毕竟不远,三日时间也足够杨奉恢复元气了。”说完这句,平阳公主见公孙昱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又鼓励了一句道:“不过公子也无须如此消沉,三日前一战,我等虽未将杨奉一部彻底剿灭,但在斗志士气上,早已击溃白波贼锐气。”
“也就是说,我们之前那一战,没有在上消灭敌人,只是在精神上摧毁了他们?”公孙昱还是有些不开心,挠着脑袋道:“这不胡扯嘛,打仗在我看来就跟谈恋爱一人,得到身体才是最终胜利,得到精神那只是自欺欺人”
话音刚落,公孙昱一抬头,忽然便觉得堂中气氛很冷。而且,平阳公主那张原本温婉的脸,也变得很黑。
“兄长,县中还有杂事要忙,小弟暂且告退。”贾玑最聪明,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主公,城防加固乃是要事,属下需去督查一番。”许凉紧随其后,也活学活用。
“主公,贼兵情报一事属下愧疚不已,这便去再派斥候,务必将贼众消息打探清楚。”吴匡最纠结,按说他不应该走,毕竟这里好像还需要他。可看到贾玑和许凉都走了,他也不敢留了。这种情况,弄得公孙昱也都想跑。可身为当事人,他只能讪讪一笑,绞尽脑汁地解释道:“公主,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搞对象这事儿还是要认真动感情的,毕竟,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为繁衍后代也不对!”
此时的公孙昱,真恨汉代都是矮桌案几,若是到了宋朝,他至少可以躲在桌子底下藏一藏。可现在,背后除了屏风,就什么都没有
然而,就在他以为平阳公主要大发雌威的时候,却恍然听到一句很认真的话:“你说的不错。”
“啥?”公孙昱登时傻眼了,愣愣看着平阳公主:“美女,我记得还生有两个儿子,不是什么弯女呀!。”
“我是指你说没有完全消灭杨奉一部这话没错!你这家伙,脑子里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事实证明,涵养再好、胸大脾性再好的公主,也是有底线的。紧接着,公孙昱就看到平阳公主那只纤纤玉手,一掌就拍碎了他面前的案几,杀机凛凛如战场上的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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