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开口。

孟杳杳凝着站着河对岸的人，朝她微微勾了勾唇角，俊朗的眉目，沾染上月光，却如同鬼魅一般，让她肝胆生寒。

“我是得罪你了吗？”孟杳杳开口。

对方轻轻摇头，“没有。”

“既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限制我的自由？”孟杳杳不解道。

玄夜也不解释，也不过来，就这样与她隔河相望着，眼中的神色让她难以捉摸。

“回去吧。”还是那句话。孟杳杳简直就要崩溃了。

“十三年。你要建楼兰，我已经陪你在这里耗了十三年，如今，楼兰已经建成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那你走吧。”玄夜的表情没有变化，一张脸，平静如水。

孟杳杳怀疑自己听错了。又觉得他说话不作数，毕竟，十几年前，他就答应放她走，而那句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你这一次真的让我走？”似乎看出了孟杳杳的疑惑，玄夜继续笑道：“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伸手，抬起，下一秒，孟杳杳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宫殿。

高句丽！

他居然连她要去哪里都知道！

这里，是她十几年前来过的，王后的宫殿，只不过，那时候，张禧嫔鸠占鹊巢。

“什么人？！”她听见一个宫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