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拍了拍谢初莺的手,似知她所想一般,颇显怜爱之意地,笑说道“往年都是你放得最好,看看,今年你不去,得主动让贤啰。”
旁人便笑道“说来,谢小姐聪慧敏捷,放风筝是这些小姐们当中放得最好的,往年哪次不是谢小姐脱颖而出。”
另有人道“正是,谢小姐技艺纯熟,若是谢小姐也去比一比,殷武王妃怕是胜负未定呢。”
大家都是聊天说笑,太后皇后均不摆什么架子,因而场面上的氛围也轻松和乐。
谢初莺淡笑着应道“我可能也没有殷武王妃那般厉害的,这种情况就不比了,免得总有一伤。以前我是贪玩儿,如今我只想多伴太后身边,尽心尽孝。”
“谢小姐心地善良,又蕙质兰心,难怪能得太后这般喜爱。”
随后谢初莺又吩咐侍候的宫人给众位妃嫔夫人们座上添茶。
谢初莺请示道“太后,我见她们放风筝不曾停歇,怕是累了,我可否给她们送些茶水去?”
太后点头道“去吧。”
遂谢初莺便带着几个宫女,端着托盘,盘中放着热茶和一只只茶杯,款款朝那些放风筝的小姐少夫人们走去。
谢初莺将一盏热茶送与她们,见放风筝不得要领的,又亲自手把手指点,如此颇得人心。
孟楣和孟姝这边,两人也是各自有一只风筝,孟楣在婢女的帮助下试了几次才勉强把风筝给放了出去,不过孟姝的风筝却屡屡坠落下来。
孟楣知她内心里极为烦躁愤恨,便道“姐姐,若是心态不调整好,动作就难免浮躁,这风筝是放不上去的。”
想想以往,这孟家姐妹俩风光的时候,在这片原野上风筝放得虽然不是最好,可每一次都能很尽兴,也能占一占风头。
如今,倒是有些小姐上前与孟楣搭讪一二,却极少有人理会孟姝。
要知道以往她们都是巴结着孟姝的。
在这种情况下,孟姝怎么可能放得好风筝。她又见孟娬那边洋洋洒洒地一放就是三只升上高空,心里就更加发恨了。
凭什么作恶多端、心思歹毒的人,还可以如此风光?
适时,谢初莺带着宫人送茶送到了孟楣和孟姝这处,道“大家玩了这么久,定是累着渴着了,我来给大家送茶,也好解渴驱寒。”
孟楣和孟姝福礼谢恩。
热茶送上,谢初莺又见姐妹俩的风筝势头不佳,便道“这手法上有一定的技巧,孟小姐和徐少夫人不嫌弃的话,我演示一遍给你们看。”
孟楣俏皮地笑道“谢姐姐不吝赐教,这可十分难得,那就麻烦谢姐姐啦。”
谢初莺就让婢女配合她,很快就让两只风筝都飞得高了些。
她把风筝线圈交给孟家姐妹时,又道“要想这风筝飞得好,还需得看风向挑位置,要在风起且平顺的地方为最好。”
说着她就侧身指向孟娬她们的风筝那边,“你们看,殷武王妃那处,好几只风筝都飞得稳,可见那处地势最好。”
孟楣恍然大悟道“难怪殷武王妃的风筝飞得这么高,除去她的侍女,便是旁边的几位小姐的风筝也是飞得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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