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咸往旁边一滚,成功地躲了过去。抬头一看,见崇仪脸色很不好地再提剑来砍他。
两人才止了干戈,眼下又在床上床下打了起来。
崇咸一边躲闪,一边低喝“你干什么!”
崇仪咬牙切齿道“妈的,我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你叫了我就是为了跟我说句‘没什么,你早点睡’?没什么你叫我作甚?我不知道早点睡吗要你说!操哦,我睡不好你也休想睡好!”
后来崇咸劈手夺了她的剑,握着她的手臂往背后一剪,充满了张力的身躯自她身后贴上来,气息犹在耳畔,道“我是想跟你说,以后没事别恶意揣测我。还有,往后不要再半夜闯我房间。”
崇仪挣了挣,他反剪得更紧,贴得也更紧。
他身上很温暖,她都能感觉到那股笼罩上来的暖意。
挣了半晌也没挣脱,崇仪心头泄了气一般着实恼火。
崇咸又道“现在回去睡得着了吗?睡不着你就这样站一晚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崇仪哼道“你放开我,我现在回去睡着试试看!”
崇咸这才试着放开了她,她本能反应地便回肘往他胸膛上顶了一记。
不想崇咸没躲,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崇仪默了默,也没再继续纠缠,抓着自己的剑就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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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昨天帮夏氏看看账本,没有集中注意力,都去听烟儿说八卦去了。
今个她才全部看完,发现夏氏记、算得十分清晰,只有几处有些小错误。
孟娬看账不如殷珩那般快,而且账上记录的汉体数字都很繁琐,孟娬默默地换算成了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起来才更方便一些。
夏氏把账册上出错的地方都及时做了修改,算盘在手,算珠不断在她手上拨动,孟娬看着不由赞道“娘,你以前没发现你很擅长做这个吗?”
夏氏不好意思道“娘也只是熟能生巧罢了,又跟账房先生学了学,发现挺有意思的。”
再说说老柴,平时他在王府里,除了必要的看诊,多数时候都是自己钻研捣鼓的。但是新近,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自家王妃居然也通药理。
实在按捺不住对同行之间的好奇,老柴就腆着脸堆着笑,十分殷勤友好地来找孟娬了。
他在院子里悄咪咪地跟孟娬说道“王妃,我实在是好奇,你那药是怎么个理儿?”
孟娬亦悄咪咪地回道“什么药?”
老柴道“就是控那啥的药哇。你不是把它们控得团团转嘛。我见你用的都是寻常的药材,却没想到合在一起能有那般效果。”
孟娬瞅了瞅他,老柴就保证道“王妃若能答疑解惑,下次王妃若有需求,我也与王妃保持交流,绝不藏私。”
孟娬笑笑,道“就是点逗逗它们的小玩意儿罢了。这有的看似寻常的药材,按照比例配在一起,能发出一种诱惑的香味,只不过人闻不到,它们鼻子灵却是一闻就中招。”
老柴道“咱们大夫对药材很多时候就是靠分辨气味的,王妃配出来的那种香味人闻不到的话,王妃又从何得知有这方子的?”
孟娬道“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狗多,我琢磨出来的。你别告诉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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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从行宫回来,便一直在静养,每日宫里的太医也不间断。
以往太后走哪儿都把谢初莺带在一起,这出去一趟发生了颇多事,眼下她却是觉得烦,便遣人把谢初莺打发出宫回家去养一阵子。
猎犬的事落下帷幕了,十三皇子也老老实实地关禁闭,宫里风平浪静了几日。
禁闭期间,十三皇子的功课却不能落下。
是夜,萧妃在十三皇子的寝宫里考察他的课业。平日里伺候小皇子的宫女太监都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