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平静的夜色忽然被打破,前门那边的街巷有官兵在大喊:“有刺客!捉拿无面刺客!”
王府附近的眼线全都盯着这一个无面人呢,就算没能亲眼看见那无面人从王府里走出去,只要及时把他抓住,剥下他的面具,确认他就是殷武王的侍首,那么这件事情就跑不了了。
于是听闻那边的兵马声及叫喊声以后,附近眼线很快就陆陆续续朝那个方向全速移动。
孟娬等人屏气凝神,等到外面一片萧肃以后,崇孝带着数名暗卫先出去确认情况,确认好以后,随之外面旭沉芳派来接应的人便叩响了后门。
崇仪打开院门,让人进来驾着马车便要离去。
孟娬命崇孝走屋顶房檐,方便在远处监视。这样视野足够开阔,他既能看到马车一路所去的情况,又能随时留意殷珩那边的情况。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崇孝绝不可现身。
除了外人不知真面目的暗卫,王府里的任何人,都不宜再陷入这场风波。
马车临走前,崇仪一手紧紧握着剑,一手紧紧攥成拳头,眼眶红了又红,还是抬起头下了个决定,哑声道:“如遇险阻再无法保全,则毁他面具。”
她和崇孝都不能出面,如果事情不利,就必须破坏面具毁掉他的脸。
崇仪知道的,在这个节骨眼上,王爷王妃大可以舍弃他,如此谁也无法嫁祸到王爷头上来,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如果最后不得不做出选择,她也万不能置王府那么多条人命于不顾。
这是身为侍从,一直以来必须要坚守的道义。
孟娬拍了拍崇仪的肩,道:“别怕,旭沉芳的人会一路看着。”
随即马车驶出门口,孟娬对崇孝点头示意,崇孝打了个手势,暗处的暗卫分批快速跟上。
谢鸿博夜至某处宅子,进宅以后直入后院,后院里正亮着通透的灯火。
守在外面的随从打开房门请他进去。
他抬头一看,便见锦衣人已然在室内烹茶等候了。
谢鸿博一边走了进去,一边道:“你若约见,去我府上就行了,为何安排这样一个地方?”
锦衣人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京城里到处抓无面刺客,弄得人心惶惶,我也是不想惹人注目,这样对你也不好。”
说着锦衣人隔着竹帘,推了一盏茶到谢鸿博这边。
谢鸿博撩起衣摆落座,便直截了当地问:“这无面刺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面锦衣人悠悠喝茶,谢鸿博不由横眉冷肃,又道:“刺杀皇上,你究竟想干什么?”
谢家虽善揽权,只不过却从没想过刺杀谋逆一事,也不想别人有这样的举动。
因为即便现在皇帝已经万分忌惮谢家,可好歹谢家的女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还有数位谢家女身处后宫,更何况现在太子之位还没定,皇帝若是死了,后续何人将继承大统?
倘若是一位与谢家毫无牵连的皇子继承,那谢家便终将会渐渐远离权力的中心,最后只能剩下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锦衣人道:“我若真刺杀皇上,于我何用?谢大人未免太过紧张了。此事若真是我做的,我还会与谢大人谈论此事平白落得个把柄么?”
谢鸿博想想,觉得也是,揣不清他的意图,道:“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锦衣人道:“现在无面刺客就在京城里,既无法取下头盔,又无法逃出城,他必然是躲在某个禁卫军和官差都无法搜查到的地方。谢大人可知是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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