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瑶光的事情,我一直没忘。这几日我会瞅准时机跟爷提一提的。但是结果会如何,我却是不能跟你打包票,望你能明白。”
“麻烦福晋您了。”
“不客气。”
……
“开阳那小子方才跟你说了什么?”诸葛苍给林蒹葭端来了一小碟酸梅。
林蒹葭伸手捻起一颗梅子,长睫如蝶翼眨动得厉害,“没什么啊。”
“真的?”
“真的。”林蒹葭拧眉,“你不信我?”
“信。”诸葛苍将碟子往林蒹葭的方向推了推,“梅子是花嬷嬷用特制的秘法酿制的,味道不错,你多吃点。”
“嗯。花嬷嬷酿制的梅子向来好吃。”林蒹葭毫不迟疑的将梅子往自己的嘴里放,“你事情忙完了?”
诸葛苍收回望着开阳离去方向的视线,“呃?嗯,行程已经安排妥当了。”
“四哥、六哥、十弟和大金那边呢?”
“他们已经派人来说收拾得差不多了。”诸葛苍看着林蒹葭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捻起一颗,放进嘴里,“你尽可放心。他们比我们还迫切的想回京,所以对于回京事宜,他们比我们更上心。”
“我这不是担心嘛。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远行,事情若是有遗漏了也不好不是?!”
“父皇教导了他们那么多年,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他们可以直接没脸见人了。”诸葛苍不以为然。
“虽说如此,但到底没谁生来是圣人,哪能面面俱到?”
“葭儿,你再一个劲的说他们,我可要吃味了。”诸葛苍神情有些委屈到。
林蒹葭含在嘴里的梅子吞不是,吐不是。她环视了四周,声音模糊到,“你别这样子,等一下别人看到了,会很尴尬的。而且你的威严什么的也别想了,肯定碎一地。”
“他们不敢。看到了也会当没看到的。”
林蒹葭极其无语的瞪着诸葛苍“玉衡他们的事情也都安排妥当了?”
“那可不!”
……
“开阳!”天枢一把将开阳扯到一棵百年老树的后头,“你刚才是不是找福晋说了瑶光的事情?”
“你问这做什么?”开阳将自己的手臂从天枢掌中挣脱开来。
“你就说是不是?”天枢的情绪有些失控到。
“是。”开阳恼道,“你们都不帮忙,那么我只好去求福晋想办法了。”
“糟了。”天枢神色黯然,“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去找福晋,这件事情你交给我就好了吗?”
“不找福晋,那瑶光怎么吧?交给你,都交给了你好长一段时间了,瑶光的事情我也没见你上心。”开阳的眼眶顿时通红。“她都已经被主子惩罚了数日了,再不出来,她就毁了。”
“她原是还有一线生机的。可如今,你却是把那一线生机也给毁了。”天枢失望的看着开阳,“你以为,你今日这么一做,即使主子放瑶光出来了,瑶光以后还能得到重用吗?”
“你什么意思?”开阳扯住了打算离开的天枢大声问道。
“开阳,你怎么变蠢了?”天枢甩开开阳的手,“最近一段时间你脑子到底是进水还是什么的,怎么做事情都不动脑子的。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搞不清吗?”
开阳双唇紧抿。
“瑶光本就以为私欲而起了谋害福晋的心思。如今你却让福晋去求主子?”天枢气笑到,“主子不剁了你就好了!”
开阳脸庞浮现出了几许悔色。
“你如果直接跟主子求情,我还赞你一声英勇。如今你却是求到福晋这一受害者身上,惹怒了主子,即使先前主子想着教训教训瑶光就放了她的,如今也不可能了。”
“怎么会呢?我就想着福晋的话,主子多少能听进去的,所以我这才去求了福晋的啊。”
“是。主子是听得进福晋的话,但前提是福晋没有受委屈。在福晋受委屈的情况下,你还让福晋忍受的委屈,为谋害自己的人求情,你这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
“开阳。我知道你钟情瑶光,担心她。但是你能不要一遇到她的事情就方寸大乱,做事顾前不顾尾的行吗?”天枢神情疲惫道。
“天枢,那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开阳懊恼极了,后悔极了。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吧。”天枢无力的转身离开。
开阳望着天枢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握,脸上的神情尽是忐忑不安。
……
“福晋,爷刚才救了一个人。”青衣打开车门,钻进了马车里。
“看你这愤愤然的样子。”林蒹葭的视线从竹简上抬起,看了看青衣,“怎么了?爷不就救了一个人嘛,这是好事啊。”
“可那人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怎么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福晋,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那姑娘的眼睛几乎要时时刻刻黏到爷身上了。这太过分了!”
林蒹葭微微抖了抖竹简“那说明你们爷魅力大啊。”
“福晋?”青衣不可置信的瞪着仍气定神闲看书的林蒹葭。
锦衣香闺
锦衣香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