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玉衡满头雾水。
“主子刚才已经问你好几次了?”
“问我好几次,那你干嘛不派人唤我回来?”
“你以为我不想啊,是主子不让。”开阳一把推着玉衡往房门去,“你快些去,别让主子久等了。”
“好好,我这就进去。你别推我。”玉衡理了理被开阳弄乱的衣服。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主子,你找我?”玉衡将房门掩好,走到诸葛苍的书案前。
诸葛苍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是,我找你。”
“不知主子有何吩咐?”玉衡久久等不到诸葛苍发声,“主子?”
诸葛苍有些不自在的将方才合上的奏折又摊开来:“听开阳说刚才你去福晋那边了?”
玉衡微微一愣,赶紧的点头,“是的,属下刚才是去福晋那里了,不过属下主要是担心福晋的身体状况。”
“那你了解到福晋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玉衡有些忐忑到:“福晋还好。青衣说福晋之所以呆在书房一上午没出来是有要事。”
“有什么要事?”
“这个属下不敢问。”
诸葛苍久久沉默着。
玉衡心里一慌,带着弦外之音到,“主子,属下去时青衣刚好为福晋准备午膳回来。福晋今日定然是用午膳的。”
“嗯,孤知道了。”诸葛苍薄唇紧抿,低下头,继续批阅着书案上的奏折。“你先下去吧。”
“诺!”玉衡起身神情迟疑着正要退出去,“主子,今日的午膳,您打算在哪里用啊?”
“就在书房里。”诸葛苍头也不回到。
玉衡迟疑的抬起头看着诸葛苍,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没有追问而是退了下去。
……
“笃笃笃——”青衣伸手叩击着房门,“姑娘,午膳的时间到了。”
“进来吧。”
“诺!”青衣推门而入,抬头看了眼正斜倚在榻上正捧着竹简阅读的林蒹葭,“姑娘,今日的午膳要摆在哪里?”
林蒹葭微微抖了抖竹简,头也没抬,“就摆在这里吧。”
“诺!”青衣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姑娘,殿下今日也在府中。”
“哦。”
青衣有些焦急到:“姑娘,青衣的意思是要不姑娘邀请殿下一起用午膳?”
林蒹葭这下终于舍得放下自己手中的竹简,抬头看了眼青衣,“你们殿下日理万机,忙得很,午膳自有专人伺候。我们就不必打扰他了。”
“诺!”青衣心头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
书房外——
“怎么样了?”白雪颇为着急的看着青衣,“姑娘可同意了?”
青衣沮丧的摇了摇头。
“没同意啊。”白雪无奈叹息了一声,她看着沮丧的青衣,伸手轻轻拍了拍青衣的肩膀,“别沮丧,那不过是预料之中。”
“嗯,我知道。”青衣哭笑连连,“我先给姑娘安排午膳先,姑娘这里劳你一个人费心了。”
“没事,你去吧。姑娘这里有我呢,别担心。”
“嗯。”青衣点了点头。
……
灯火通明——
林蒹葭一遍遍的翻阅着自己分类出来的竹简。
“怎么会?”林蒹葭诧异的看着手中的竹简,极为不解,“我真的曾经这么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呢?”她看着竹简里,那含蓄的表达自己心头爱恋之意的诗句。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
林蒹葭眉头紧蹙的将那些标注有‘自己’情绪的竹简整理到一块,而后摊手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嘴角不由得浮起丝丝的苦笑,“看来之前的‘我’好似真的很喜欢那位殿下啊?还挺麻烦的!若真的不小心将那殿下打发了,也不知道哪一天当记忆回来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后悔……”
书房里暖意融融,累了一日的林蒹葭不由得合上了眼睛。一张贵妃榻上,一大半堆着的是竹简,一小半躺着的是林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