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就要啊?咱现在可是官军了,给谁不给谁,那得问问咱贾老祖的意思!你算哪头葱哪颗蒜啊!不过咱都是江湖上混的,你既然开了这个口,哥哥也不好当着这么多兄弟,驳了你的面子!今儿我就做回主,这小子的两只包脚布归你了!”
“不打算投毒害人的话、要那玩意儿有啥用啊?不过说真格的,咱贾老祖呢?”
“在城楼上和周家四娃子摆龙门呢!”
别看这些人嘴上说的好听要等惯偷贾老六亲自分配战利、求着人家关上门来揍你吗?劫什么劫,都给我踏踏实实的睡觉!”
“……哎!听您的!”
周长安赔了一桌酒席,却什么秘诀都没问出来;而贾老六又不许自己趁夜劫营,就只能坐视良机溜走。这样一场糊里糊涂的乱仗,打的他满脑子塞得都是苦闷和疑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夜半子时,他仍然没能进入梦乡之中。无计奈何之下,他便起身裹着上了披风,打算上城楼看看敌营的动向。
周长安才刚刚走到西门大街,便见到在一架火盆附近,围了好大一群百姓;尽管城墙上的天佑军戒备森严,但毕竟对方身份不明,他身为大军主帅不可轻易赴陷,便只能放轻了脚步与呼吸,缓慢地朝着对方摸了过去……
他毕竟也是赤乌的当家人,想要偷听个墙根,还是不存在技术问题的。凑近一看,原来这伙人也不是什么生面孔,贾老六仍然还是那副老痞子模样;不过正在开口说话之人,竟穿着一身秦军的黑甲
“行吧,那就这么办了!如果我看势头不对的话,就按“穿山甲”那小子的办法撤回来!”
贾老六使劲抽了抽鼻涕,朝着对方一扬下颌
“去吧。”
周长安眼见城门扯开了一道小缝,那名身穿黑色皮甲的壮汉,便离开了河东城。他望着那道迅速开启关闭的城门,琢磨了半天,仍然没下定主意,要不要把贾老六的令牌收回来;可就在他天人交战之时,从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清亮的男子声音
“贾老祖,这有个人可偷看咱半天了,要不要做了?”
马过江河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