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上的王云成用单筒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战场上的形势,开口说道:“北虏败了,开始逃了,要不要派出胸甲骑兵冲杀一阵。”
陈寻平说道:“让胡广义的炮队再打一会儿,素囊还没有逃,他身边留有不少骑兵,咱们的骑兵现在去追击容易吃亏。”
几里外的山坡上,立有一杆大纛,素囊和坎坎塔达都在大纛
素囊面色苍白如纸。
对那些溃败逃回来的蒙古骑兵,他再也没有让人阻拦,就连阿古拉和那一百骑也都被他招了回来。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坎坎塔达急切的说道。
当冲向虎字旗车阵的那近千骑只逃回来不足百骑的时候,便知道这一战他们败了。
“退”素囊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说完,他一拨马头,率先朝新平堡方向策马疾驰。
他身后那些没有上战场的蒙古骑兵跟在后面,按部就班的朝来时的方向退去。
那些从战场上退回来的蒙古骑兵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一点顺序也没有,挤成了一团,都想要先一步逃离战场,躲开砸落下来的拿下炮子。
逃离慢的人死在后面追上来的人手中,还有一些在逃跑中坠落马下,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进攻时五个千人队的蒙古骑兵,从战场逃离回来时只剩下千骑左右。
陈寻平收起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对自己的传令兵说道:“通知咱们胸甲骑兵,咬住蒙古人的尾巴,别让他们轻易逃走。”
传令兵挥舞手中的的令旗,打出一道道旗语。
轰隆隆
胸甲骑兵从少坡后面冲了出来,结队向溃败的北虏一方追击过去。
陈寻平扭头看向王云成,说道:“我带领战兵队和车阵追击,你留下来打扫战场,尸体一定要清理干净,留在这里会出现疫病。”
王云成点了点头。
陈寻平从山坡上朝
时间不长,车阵分出一半战兵,朝新平堡方向行进。
被留下的都是第四战兵大营的战兵。
王云成回来后,对留守的一名战兵队队长说道:“去一队人,把北虏的脑袋都砍下来,剩下的尸体随便挖个坑埋了。”
战兵大营好几千人,一部分去打扫战场,清理北虏和战马的尸体,还有一些未死的战马也都收拢起来。
伤重未死的战马可以充作行军粮,完好的战马可以交给胸甲骑兵,伤势不重却不能继续上战场的战马可以用来当驮马使唤。
只要是活着的牲口,总有用处。
至于那些被火铳或是炮子打死的战马,沾染了不知多少人血,哪怕清理干净也没有人愿意食用,便全都随北虏尸体一起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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