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实在是流年不利,先是接了招安刘贼这样一个烫手的差事,后又要去拉拢刘贼手下的一个贼头。
不管哪一件都是要命的事情,弄不好就要丢了性命。
“行了,你先回去想想,怎么才能把那个姓赵的拉拢过来,只要你能把事情办成,本官亲自向朝廷举荐你。”潘希光画了一个大饼。
廖文广站起身,面朝潘希光躬身行了一礼,嘴里说道:“下官告退。”
潘希光点了点头。
廖文广从房里退了出来,有下人走过来为引路,带他离开巡抚衙门。
“去给本官准备笔墨,本官要给京城去信。”潘希光冲着屋中伺候的下人交代一句。
屋内的下人跑出去去准备。
宣大延庆州。
作为虎字旗攻占的最后一个州县,这里今年也种上了玉麦,只不过因为沟渠挖的不是太多,收成比不得其他地方。
即便如此,也比前两年的收成更好。
而且,延庆州的百姓都分到了自己的田地,不用在支付高额的租子,还要给朝廷缴纳繁重的税赋。
所以不要说延庆州这里收成已经变好,哪怕和往年一样,有了自己田地的百姓也不用担心会饿死人。
“刘贼在大同分田深得民心,这般作为已非一般贼寇,难不成廖参议真的一点也没看出来?或是佯作不知?”孙传庭盯着廖文广的面庞说。
廖文广脸色一沉,道:“伯雅兄这是何意,莫非要说本官与刘贼勾结,故意有所隐瞒不成?”
“难道不是吗?”孙传庭反问一言。
廖文广语带一丝怒意道:“本官在大同所见所闻,全都告知过抚台,从勿有一言编排或掩盖,伯雅兄却言本官与刘贼勾结,本官定会向朝廷参奏于你。”
恼怒下,他开始在孙传庭面前自称本官。
“在下也会上奏朝廷,向朝廷说明刘贼在大同所行所为对大明的危害。”孙传庭直言道。
亲眼看到刘贼在大同所做的事情,他心惊万分,知道刘贼危害之大远超奴贼,所以他也要让朝廷诸公看清刘贼的面目。
“哼!”
廖文广哼了一声。
两个人一番争执下,不欢而散。
总镇署。
刘恒回到办公的签押房,交代赵武为自己泡一杯热茶。
“将军,咱们真的不去雁门关见一见那位抚台?”随刘恒一起回到签押房的赵宇图,一进屋门,便追问道。
刘恒坐回办公桌后面,从桌面一侧抽出一份账册,嘴里面说道:“你还真想去雁门关一趟?”
“若是能被招安,属下不介意冒一次险。”赵宇图说道。
这时,赵武手里端着里面冒着热气的茶缸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