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钱谦益的身上,他道:“大清最近与虎贼的这几仗虽然吃了亏,但大清守住了海州,把虎贼的兵马控制在盖州以南,保证了辽东核心区域始终无恙。”
“那又如何,还不是吃了败仗。”瞿式耜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听到这话的范文程轻轻一笑,说道:“可大清没有丢掉自己的国都,更没有让自己的国君落入别人的手中。”
“大胆!”
瞿式耜和高弘图竖眉而视,瞪向范文程。
范文程平视着二人继续说道:“在下只是说的全都是事实,要是几位大人受不了,那在下就不说了。”
瞿式耜等人感觉到浓浓的羞辱。
“范先生不愧是皇太极身边的重要谋臣,还真是牙尖嘴利,有一副好牙口。”钱谦益讥讽道。
范文程目光看向钱谦益,说道:“我朝陛下如今已是称帝登基,改元崇德,我虽以商人之名来大明南都,却也使臣之身,为了两朝邦交,希望钱阁老不要再直呼我朝陛下的名讳。”
“沐猴而冠,占了个山头就以为自己是帝王了!”瞿式耜一脸轻蔑的嘲讽道。
范文程狠狠地瞪向说话的瞿式耜,道:“我朝虽然是新朝,却也懂得礼仪二字,想不到堂堂大明的臣子,却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了,已经沦落到和山上的野物相差无几,实在是令在下这个新朝之臣失望。”
“你骂谁呢!”瞿式耜怒视向范文程。
范文程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钱谦益问道:“难道这就是大明的待客之道吗?”
“好了,起田你不要再说了。”钱谦益喝止了瞿式耜,转而对范文程说道,“想来范先生来此也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利!”
范文程道:“在下已经说过了,这一次来是为了帮助大明一同对付虎贼。”
“像帮助大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钱谦益说道,“一直以来都是大清与虎贼之间争斗不休,与大明而言并无关系,自然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一旁的高弘图也开口说道:“本官也觉得要说帮忙,也是大清来求大明的帮助,毕竟丢城失地的人是大清。”
范文程在听到两个人的话后,轻轻一笑。
他道:“二位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在下还是要说,大明才是虎贼的主要敌人,大清反而可以坐观上壁,看着虎贼一点点吞并大明。”
“胡说,明明是虎贼和你们开战,什么时候变成大明了,就算是坐山观虎斗也是大明,而非大清。”高弘图驳斥道。
闻言的范文程抿起嘴摇了摇头,旋即说道:“高侍郎此言差矣,看似大清与虎贼在交手,可那是因为大清主动出手对付虎贼,若大清不出手,那么虎贼的敌人将会是谁?想必几位大人应当心知肚明吧!”
此话一出,钱谦益几个人脸色变换了颜色。
“那可不一定!”高弘图反驳道,“虎贼与大清交手已经是事实,反倒是大明,一直以来都无恙,虎贼并未主动来袭,可见范先生所在的大清才是虎贼当前最想要对付的人。”
听到这话的范文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