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笑说:“说起来,他们之间还有宿仇。”
张孝武顿时来了兴趣,忙追问道:“这个宿仇是因公还是因私?”
“因私。”阮清道,“我也是听说而已,笃山伯年轻时与他的姐夫娄世雄一同出塞杀敌,但二人出征困于敌后。两人拼命杀出重围,只可惜为了掩护笃山伯,娄世雄战死。笃山伯独活,娄世雄战死,所以娄家认为笃山伯为了苟活而牺牲了娄世雄。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便是自己的亲舅舅也不行,娄春归于是与舅舅笃山伯结为死敌。”
张孝武道:“笃山伯又怎么能害死自己的姐夫,此人应该不是这样的小人。”
阮清笑道:“这倒未必。”
“哦?”
“因为无论娄春归如何反对笃山伯,可笃山伯总归不惩罚娄春归,谁能没说是心存内疚的缘由?”
张孝武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可大丈夫行事又岂能为私情牵绊,也许其中另有缘由吧。
藤关之后便是藤山县,藤山县并不算有名,但在他的境内却有一处休闲胜地,圣汉帝国的皇家场,并且驻扎着一支御林军。这支御林军也是唯一一支驻扎在龙都城外的御林军,当然,也被所有人认为是流放之地,但凡有被发配到此间的御林军,必定是犯了过错的人。
鬼卫众人准备在藤山县休息一夜准备次日出发,便住进了藤山县驿站。如今已经是接近八月了,但中原地带依旧其后炎热,不见下雨的意思。藤山县驿站的驿长说,整个七月份,藤山县只下了三场雨,比起其他地方算是好的太多了,且藤山县靠近皇家场,百姓可以偷着去皇家场打。
“百姓去场打?官家不管吗?”张孝武奇道。
“先帝已经十年不来场了,大德帝登基两年,也不来场。场里动物太多,所以只要不被御林军撞着,他们也不会多管,不过若是被御林军撞着,少不得扒一层皮。”驿长笑道。
夏铭忽然来报,说发现几匹马受了病,纷纷倒在地上,众人大惊,连忙跑过去。只见七八匹马趴在地上,而另外还有几匹马脚步踉跄,也摇摇欲坠,张孝武大呼道:“战马得了重疾,必须救治,城内可有兽医大夫?”
驿站中的驿卒本便会治疗马疾,但驿卒看过之后说他治不了,不过城内有一个外号牛马羊的兽医,是给皇家场专门治疗畜生疾病的兽医,因为守在场收入太低,便在城内做起了兼职兽医。
这个牛马羊在御林军里还担任小吏,因为他治疗畜生的手艺非常好,只是被困在了皇家场,便只能潜下心来研究兽医学问,反倒精进了手艺。
只是皇帝不来场狩,他这御用兽医便没有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