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宫中消息。
就如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又疼又怒,满心的怨怼不甘,几乎无法言喻描述。
这个小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博了父皇这般盛宠!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少年,从未上过朝听过政,什么都不懂。却能每晚进保和殿伺候笔墨,聆听父皇教诲!
他这个嫡出的二皇子,比起圣眷来,远远不及年少的六皇子。
他的忌惮和猜疑,竟都变成了现实!
浓烈的嫉臣们隐约流露出的态度,同样令人震惊!
二皇子咬牙切齿地怒道:“这些文臣,委实可恶!他们不是最支持正统吗?我才是父皇最年长的嫡出皇子。小六虽是嫡出,却比我年少。长幼有序!就算要支持皇子,也该选我才对!”
不,你不但是年长的嫡出皇子,还是唯一的嫡出!
那个六皇子,不过是假皇后生下的孽种!算什么嫡出!
这些话,在永安侯的舌尖来回涌动,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永安侯现在简直悔青了肠子。当年就该用些手段,六皇子根本没有出生的机会。也没了今日的心腹之患。
永安侯最擅长的就是揣度圣心圣意。更何况,宣和帝已经表露得十分明显,分明是要重点“栽培”六皇子了。
“殿下先别心急。”
永安侯按捺住心里的焦灼愤怒,力持镇定地开解二皇子:“皇上因寿宁一事迁怒,连风光了十几年的郑皇贵妃也成了郑婕妤。大皇子什么都不知情,照样被休朝。皇上现在故意抬举六皇子,想来也是在敲打殿下和大皇子。”
“六皇子还年少,过了年也才十二岁。就算他在保和殿里伺候笔墨,也不代表什么。”
“殿下可别忘了,鞑靼和大楚正在交战。皇上本就龙体虚弱,哪里禁得起这般忧心操劳。要立储,定然要立已经成年的皇子!”
二皇子神色并未好看多少:“你说的是现在立储。可依我看来,父皇根本无意在此时立储。等过几年,小六也就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