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门口围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且世人又都是容易同情弱者,一听席开梅这么说,都同情大房那一家子人,说我和你阿爹不孝,连阿娘阿兄都不管……”
“你阿爹逼得没办法,只好拿出五十两银子借给席开梅,可人家还嫌少……又从香烛铺子拿走了三十多两银子的货物……走时,还趾高气扬,哎哟,可气死我了。”
阮氏一边说,一边拍着胸口,一幅被气狠了的样子。
她不是舍不得那些银两,也不是舍不得那些货物,之前几年,被大房的人拿走了那么多银子和货物,她也没气成这样过,她是被席开梅走时,那得意洋洋的嘴脸给气到了。
先前哭的那么可怜兮兮,赚够了周围看热闹人的怜悯和同情,等到她目的达到,却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哎哟喂,气死她了,她的心肝肺呀,疼死了。
“阿娘,你别气,她现在也只能靠眼泪博同情,不就是点儿银子么,拿走就拿走好了,不过大房的人口多是多,可大房产业一年收益比我们二房多,要说大房缺银子花用,也不尽然,我看小姑是说谎了,就是见我们二房日子过好了,故意来给我们添堵的,阿娘,说起来,我们家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就只靠香烛铺和棺材铺吃饭呐,这过年,油盐酱醋茶置办够了没,要是没够,就去大房杂货铺先赊一些回来,等有了银子,在补上。”
这个补上,当然得大房先还了今日借走的五十两银子和把今日拿走的货物的账清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