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当是个母老虎,原来不过是个软包子嘛。
段寒威只当刚才的眼神是个错觉,又凉凉的讥讽一句,“二嫂的举手之劳就帮二哥解决了慕容家,这么说来您比二哥厉害多了,有这妙计你就应该早拿出来啊,我们也就不用和湘军开战了,还损失了这么多兵。”
荣音的眼神一瞬间冷下来。
方才还说是她的功劳,现在却一句话就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好像这场战役是她的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段寒霆刚好扒完一碗饭,将碗筷往桌上一搁,声响不大,却令在座之人都惊了心。
他抬头看着段寒威,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一句话没说,只用沉冷如潭的眼神静静地盯着他,却让段寒威浑身的气焰一下子熄了下去。
饭桌上的气氛剑拔弩张,荣音坐在段寒霆身旁都能感觉到他浑身冷飕飕的气场,冰山一样。
这位爷的脾气,荣音真怕他当场掀桌,当着长辈的面,那可太难看了。
眼看段寒霆动了动腿,她适时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同时笑着对长辈们说:“儿媳可不敢居功,这锦囊妙计是母亲想出来的,我不过是个执行者。”
段五少被四少的话激的心头火起,刚要怼他一番,便听见这句,到嘴边的话立马变成,“啊,原来是母亲的主意啊。”
他唇角坏笑似的一勾,看向木讷在那里的段寒威,“四哥,所以你是怪母亲没有早点献计喽?”
段寒威一下子白了脸,忙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哪敢怪母亲?”
周遭的气氛沉寂了一秒。
仅一秒。
一个薄凉的声音冷冷飘来,“不是在怪母亲,那就是在怪我。”
段寒霆的一句话,让现场的氛围再次降至冰点。
段寒威不敢去看段寒霆的眼睛,含混的嘟囔了一句,“我可没有……”
“我带着奉军在前线血拼了两个月,你二嫂忙前忙后,战时献策力挫敌军,战后守在医院给士兵们动手术疗伤,熬了几个大夜,整个人瘦了一圈。”
段寒霆冷冷打断他的话,语调沉沉,锋利的眼刀射过去,“这期间,你做了什么?”
一番诘问,问的段寒威哑口无言。
段小六小奶音这会儿突然冒了出来,“说风凉话呗。”
“小六。”
五夫人佯怒瞪女儿一眼,却不见半点怒气,反而眸子里盛满赞赏,童言无忌,有些话小孩子说出来比大人合适的多。
二夫人面色发胀,有些挂不住,却又不知该如何为儿子辩解。
气氛僵成一团,段大帅这才开口,带着点薄怒,“好了,饭桌上不谈公事。”
“不谈公事,那就说私事。”
段寒霆一点偃旗息鼓的意思都没有,笔挺地坐在那里,目光扫过一圈,重点落在段三少和段四少身上,口吻沉定,“荣音是怎么嫁给我的,整个过程你们都清楚,她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轻慢她,否则便是跟我段寒霆过不去,至于后果,自负。”
说罢,他拉着荣音起身,冲长辈们微微颔首,便牵着她扬长而去。
入夜时分,府邸红灯高悬,却是说不出的宁静。
荣音就这样被段寒霆拖着,跟着他亦步亦趋地往两个人居住的院子走去,男人腿儿长,步子迈的很大,又因心中有气,走的就格外快。
她几乎是小步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累得气喘吁吁,却自始至终不喊停。
直到经过小花园,段寒霆听到身后之人的重喘,才堪堪停下脚步。
荣音猝不及防,重重撞了上去,“哎呦!”
她撞得眼冒金星,身子朝后仰去,段寒霆惊了一瞬,大手忙揽上她的腰肢将人拉回,一个俯冲,不尴不尬的,嘴巴就这么对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