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不穿?
荣音瞪着一脸坏笑的段寒霆,从他身上爬起来,冷哼道:“那就别穿了,你光着去吧。”
她掀开床帘,扬声喊道:“莲儿,不用给少帅熨衣服了……”
话音未落,就又被一只大手扯回去了,段寒霆抱着她在床榻上滚了两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要莲儿熨,那你给我熨。”
“你想的美!”
荣音蹬腿试图推开他,却反被男人抓着腿扣在垮间,一上一下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我……”荣音刚要开口,一股清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男人俯下来,吻住了她,垂下的床帘渐渐开始颤动。
……
临近过年,各式各样的宴会陆陆续续地办了起来,每天都有请帖雪花一般的飘到段公馆。
段大帅心情不佳,连带着姨太太们整日陪着胆战心惊,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连麻将也不敢搓了,安安静静地待在自个儿院里。
荣音则成了宴会的常客,这种社交场合就是为了混个脸熟,积攒人脉。做生意免不了的应酬,钱这玩意是要靠自己挣的,不会无缘无故地走进腰包,推杯换盏之间往往几百万的单子就定下来了,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说白了,做生意其实就是人情世故的往来。
年前跟着冯先生和冯太太走了一波,后来荣音又和段寒江参加了几次堂会,来年的生意合同也定下了大半。
难得休息一天,韩公馆又寄来了请柬,韩总探长临时搭了个戏台子,邀请京津一带的名流亲友去听戏,热闹热闹。
这次堂会请的戏班子便是余家班。
不论是和余家班的渊源还是和韩公馆的交情,荣音都没有不去的道理,韩晓煜生怕她不去,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结果是段寒霆接的。
“荣音小姐,今儿咱们家办堂会,你可不能不来啊。”
段寒霆一听这亲热的语气眉头就拧成一团,“谁跟你咱咱咱,别瞎套近乎。”
电话那头陡然变了语气,“怎么是你?荣音呢?”
“我媳妇,你管呢。”
挂了电话,段寒霆叉起腰,没好气地看向正在桌案边给他拿着熨斗熨衣服的女人。
荣音抬头,见他脸色不好看,问道,“谁啊?小煜吗?”
“别小煜小煜的,你跟他很熟吗?”段寒霆语气凉凉的,透着浓重的不满。
荣音无语地看着他,“你这又吃的哪门子的醋?我干弟弟的醋你也吃,太丧心病狂了吧。”
“什么干弟弟,任何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都是情敌。”
段寒霆哼了声。
荣音无话可说。
去韩公馆前,荣音和段寒霆先去了一趟余家班,到的正是时候,众人正整顿好准备出发了,今儿也是大阵仗。
“哥哥,师姐,你们来了。”
冬儿在人群中央,热络地扑进雷震怀里,又抱了抱荣音,然后才战战兢兢地朝段寒霆福了一礼。
荣音和段寒霆给余老爷子和诸位叔伯见过礼,摸了摸冬儿的小脑袋,笑着问,“听说今天要正式登台演出了,紧张不紧张?”
“有点。”冬儿面容忐忑,眼睛里却闪烁着期待和兴奋。
荣音笑道:“别紧张,平时怎么练的上台怎么演就行,咱们冬儿是最棒的。”
到了韩公馆,门口的长街上的车首尾相连排的满满当当,却是纷纷给段家的车让路,赴堂会还开军用吉普的,全北平仅少帅一人了。
坐在车里,荣音就感受到了外面炙热的眼光,不由埋怨段寒霆,“说开我的车来低调一点,你偏不听。”
“爷亲自赴宴本身就是高调了,还低调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