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音毫无波澜的威胁让红槐冷汗都冒了出来,斟酌再三,还是低了头,“我、我说。”
她将荣淑的计划和盘托出,荣音听了半天,脸上一片沉冷,“呵,她想学着她娘诬陷我阿娘那样故技重施?真是笑话。奸夫呢,她安排的奸夫在哪儿?”
红槐咬了咬唇,怯怯地抬头,看向雷震。
“看我做什么?”
雷震蹙了下眉,旋即领悟,脑袋“嗡”的一声炸响,恼怒之余一脚狠狠踹在红槐肩膀上,直接让她翻了个个儿,“你们这些下作东西……”
荣音抿了下唇,暗骂荣淑的无耻,见雷震上前揪住红槐的脖领扬手要打,开口拦道:“别打了,她不过是个听命的。”
雷震冷哼一声,松开红槐,耳根子还是红红的。
荣音扬手将香包丢给了他。
雷震接住,一愕。
荣音扶着沙发站起身,脸色升腾起红色,只觉得浑身都跟着热了起来,暗道不好,咬着牙道:“把这玩意给她灌了,送到楼上,荣邦安房里去。”
红槐惊恐地瞪大眼睛,刚想求饶,便被雷震捏住了下颌,二话不说,抖开香包就倒进了她的嘴里。
继而拽着人拖上了楼。
楼上一阵乒棱乓啷的响动,传来男人浑厚的唾骂,伴着女人猫一样的几声叫唤,荣音冷冷抬眸,突然想起了当年阿娘被人“捉奸”的一幕。
荣淑想要故技重施,可她搞错了一点,她不是文青竹,她也不是孟晓娥。
想要害她,她还嫩了些。
雷震从楼上下来之时,外面盯梢的人正好进来禀告,“夫人,荣淑的人正在朝这边赶来,还带了不少记者。”
“嗯,我们从后门走。”
荣音带着众人往后门走去,匆匆上了车,呼吸有些急促地对雷震道:“快走。”
雷震看着她火烧火燎之间又有些隐忍狼狈的模样,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一眼,便见荣音倚靠在后座上,扯掉了围巾,解开胸前的纽扣,露出光滑的脖颈。
他眉睫一哆嗦,赶紧别开眼,喉咙紧张地滚动了下,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连问都不敢问,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轰”的开了出去。
荣音热的难受,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是抿了那么一点点香末,怎么就有这么大的作用,难怪红槐能叫成那个样子……
荣淑带着记者风风火火地杀到荣公馆,看到停在门口的黑色小轿车,不由冷笑了声。
来的正是时候。
“今儿你们可瞪大眼睛给我瞧仔细了,也给我稳住手里的照相机,谁拍到就算谁的,算是姑奶奶我送给你们的新年红包。”
荣淑说的颇为得意,除夕之日,这该是多么震撼人心的新闻!
记者们纷纷擦亮了眼睛,就等着拍到劲爆画面了。
进门不见红槐的身影,荣淑拧了下眉,正打算对暗号,楼上便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儿一般的尖叫,听得众人耳郭一阵酥麻,鸡皮疙瘩四起。
荣淑一喜,这种声音她很熟悉,只有中了香的人才会叫出这种声音,而且听声就知道,这剂量绝对不少。
带着人一路上楼,她“砰”的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她大惊失色!
记者们已经一窝蜂地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