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废话太多。
段寒霆沉着脸,举起皮带就要抽下,阿力慌里慌张地掀起帘子闯了进来,嘴上嚷着,“少帅,不好了……”
“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我先教训这个臭小子。”
阿力忙道:“您先别打了,夫人出事了!”
段寒霆举起的皮带一顿,神色蓦地一变,“音音怎么了?”
“夫人被巡捕房的人带走了!”
荣音刚到巡捕房没多久,韩晓煜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一见荣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问杨队长,“怎么回事?”
有韩晓煜护着,荣音被带到审讯室什么铐子也没上,面前还摆了一杯热茶,就这样韩晓煜还不满意,“这里冷的要命,冻着咋办,让人把炭盆端进来。”
拧眉吩咐着,他又让人送来一床毯子,给荣音裹上。
“你别忙活了。”
荣音制止了他明目张胆“走后门”的行为,问杨队长,“红槐是怎么死的?”
杨队长看了韩晓煜一眼,这才吐露了一下事情经过。
“我们去看过尸体,死者身上多处伤痕,脸上、脖颈处都有明显的指痕和掐痕,看得出死者临死前曾遭受过虐待。”
杨队长将拍摄的照片拿出来,荣音一眼扫过去便变了脸色。
红槐身上穿着和那天在荣公馆她见到她时一模一样的衣服,艳丽的高开叉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人躺在地上,如杨队长形容的那样,身上伤痕累累。
荣音是外科医生,于这些伤势并不陌生,脸上的伤一看就是手掌扇出来的,脖颈处两点掐痕很是明显,除此之外肩膀上、胳膊上、腿上也布满淤青,像是被人踹出来的,也有被拖拉的破皮痕迹,令人不忍直视,看着触目惊心。令她有些疑惑的是,她躺在那里的姿势不太对,整个人蜷着,很是佝偻。
她沉沉地问道:“所以,她是被虐待致死的吗?”
韩晓煜在一旁插嘴道,“红槐不是望月楼里的人吗?那里鱼龙混杂的,会不会是点她的客人有特殊癖好,手上没数把人玩死了?”
荣音和杨队长齐刷刷的朝他看过去,眼神复杂,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这种事情在风月场所不是很多么。”
韩晓煜翻了个白眼。
荣音嫌弃地看他一眼,对杨队长道:“不用理他,你继续说。”
杨队长:“红槐身上的外伤并不足以致命,法医对她的身体进行了解剖,在死者的胃口发现了大量的迷情香,初步鉴定是纵欲过度而死。”
一句话,让荣音直接蹙了眉。
韩晓煜却舒展开了眉头,“那更说明和荣音无关了,还是和男人玩得太狠了。”
杨队长没有说话,荣音也没有说话。
韩晓煜刚放松一秒,突然想起了前几日的新闻,脸色又变了,猛地朝杨队长看过去,“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死亡多少时间了?谁报的警?”
一连三问,杨队长不由叹口气,心道少爷总算是找回点警察的智商了,刚才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荣音又看了一眼照片,“据说,是荣邦安报的警?”
杨队长点头,“对。尸体也是在荣公馆的门外发现的。”
韩晓煜蓦地瞪大眼睛,“那,难道是荣邦安贼喊捉贼?人是被他玩死的?”
“他报警的时候,人已经死亡超过一天了。”
杨队长看着荣音道:“而年后这几天,出了新闻之后荣邦安不耐记者骚扰,住进了望月楼,一直没出来过,他有不在场证明。”
荣音平静道:“我年后这几天一直在家中和医院两边跑,没去过天津,很多人可以帮我作证。”
“可是……”
杨队长眯了眯眸,沉声道:“荣邦安说,红槐身上的迷情药,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