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段寒霆神色还透着些许疲惫,不急着进浴室洗澡,大手一伸将荣音揽在怀里,把玩着她睡裙上的球球。
他沉吟片刻,“你是怀疑,杨慕臣参股马场,是想秘密养战马,将来与杜老板打擂?”
荣音见他表情有些戏谑,不禁讪讪,“是我想多了吗?”
“一半一半吧。”
荣音听着这不像话的回答,在他怀里变换了一下姿势,环抱着他的脖颈,凶巴巴道:“你再故弄玄虚不好好说话,我咬你了。”
“嚯,这么凶。”
段寒霆俊朗的眉眼舒展开笑意,不仅不配合反而挑衅的意味更浓,“你咬一口试试。”
荣音毫不客气,张口便咬住了他的嘴唇,落下一排牙印。
她没舍得狠咬,只象征性地在惩罚了他一下,只是身子刚要撤回,双唇反被男人叼住,一个不妨城门失火。
俩人拥吻片刻,荣音感觉到了蓄势待发的危险,赶紧适可而止,催他说正事,“到底哪半对,哪半错?”
段寒霆将她往上托了托,挂在身上往浴室走去,边道:“养战马不见得,将来与杜老板打擂倒有可能。”
荣音睁了睁眼眸,“这么说,杨老板有反心?”
“谈不上反。”
段寒霆抱着她走进浴室,开了灯,打开莲蓬头,试了下水温,一面回她,“一山不容二虎,谁不想要当老大?”
荣音拧起眉,心道也是,江湖有江湖上的残酷,厮杀起来是另一个血雨腥风的战场,杜老板是一代枭雄不假,但终有老的一天,江湖上可不讲究什么子承父业,谁的拳头硬谁就能当老大,杨慕臣现在是二把手,年纪尚轻,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岂会甘心居于人下。
“可是,他如果不想养战马,何必还要和我们一起建马场呢?难道只是为了赚钱?”
水温调好了,段寒霆在水汽弥漫下看着妻子白里透红中透着疑惑的小脸,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他抿唇笑,抬手掐了一把她挺翘的鼻尖,“或许跟你一样,掉进钱眼里了呢。”
荣音嘟嘴,“你才掉进钱眼里了。”
“顶嘴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段寒霆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在她的惊呼声中,他弯了下腰,将两个人都置身在花洒下,笑道,“我是掉进某人的眼睛里了。”
浴室被热气氤氲开来,水雾中男人的一双檀眸更显深邃迷人,荣音被他看得心口发烫,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他何止是掉进了她的眼里,分明还掉进了她的心里。
……
第二天傍晚,荣音拉着段寒霆一起去赴宴。
段寒霆本不想去,他们谈生意他去做什么,荣音神经兮兮地说陆卿卿也去,段寒霆眉头一拧,问陆卿卿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去看看你曾经的仰慕者,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小宝贝了。”
段寒霆垂眸瞧她,一句话戳破她的想法,“你想带我去秀恩爱?”
这男人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荣音鼓了鼓腮帮子,不想承认,瓮声瓮气道:“那总不能光看着别人秀恩爱呀,他们昨天把我酸的不轻,今天怎么我也要酸回来。”
段寒霆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闷笑出声,掐了掐她的小脸,直接掐成了小白子,“你多大了,幼不幼稚。”
“就幼稚了,你就说你去不去吧,不去我可找别人了。”
荣音扬言。
虽然知道她在虚张声势,段寒霆还是被她给打败了,“行,陪你去。”
到广德楼之时,醇郡王带着弟弟,杨慕臣和陆卿卿已经都落座了,段寒霆和荣音姗姗来迟,进门就道歉,“不好意思,久等了。”
“无妨,我们也刚到。”
众人一一打过招呼,落座便开始点菜,荣音菜单都没看就报了几个菜名,一看就是常客。
陆卿卿也正翻看着菜单,听荣音一连点了好几个菜,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眼底露出几丝讥诮,听她又点了一份酱肘子,忍不住道:“少夫人是中午没吃饱吗,还是特意留了肚子就等着今晚这一顿?可别把酒楼吃垮了才好。”
这话摆明了在说荣音乡巴佬没见识,席间气氛有些尴尬,醇郡王笑着打圆场,“没事儿,今晚我做东,大家敞开肚皮吃就好。”
“这丫头一向爱吃广德楼的菜,难得胃口大开,由着她吧。”
段寒霆将荣音额前的碎发往后轻轻一拨,淡淡道:“就算吃垮了也没关系,买下来就是了。”
他这话说的云淡风轻,财大气粗得很,透着满满对妻子的宠溺和维护。
荣音被这一打岔,稍顿了下,对服务员把剩下的话说完,“第二份酱肘子打包,打回去给家里人吃。”
一句话顿时打脸方才陆卿卿的玩笑话,让她姣好的容颜一垮,拿着菜单的手不由攥紧,本就白皙的指骨攥的泛起青白之色。
直到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满是茧子的大手攥住,才渐渐让她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