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音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慌的不行,“爹,您别生气,是我的错……”
段寒霆握住荣音的手,挡在她身前,迎接岳父的狂风暴雨。
“爹,您别怪音音,她都是为了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我替她给您赔不是。”
他躬身,朝杜玉笙请罪。
杜玉笙不理会他,“这没你的事,也用不着你替她赔不是,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我闺女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之所以帮你,为的是我的女儿,我的外孙,跟你无关,你走吧。”
他冷冷对段寒霆下逐客令,没有一丝好声色。
荣音也将手从段寒霆掌心中抽了出来,对他道:“你走吧。”
“音音……”
荣音冷冰冰、硬梆梆道:“段寒霆,你别自作多情,我之所以救你,只是不想让慈儿小小年纪就失去父亲而已,也是为了奉军,还有已故的公公婆婆,这是我欠段家的情。现在这个情已经还了,从此以后你是生是死,兴衰荣辱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段寒霆听着这些话,心中难受的紧。
他如何不知道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在乎他,但其实最在乎他的就是她!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救了我,这是事实。”
段寒霆声音沉甸甸,定定地看着她,“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荣音抬起头,对上他一双墨黑般的眼眸,里面仿佛盛着星辰大海,分分钟都要将她溺毙一般。
她有些站不住了,小腹又涌上一阵胀痛,她咬了咬发白的唇。
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怯弱的模样,她努力稳住身形,对坐在沙发上,依旧铁沉着脸色的杜玉笙道:“爹,咱们回家吧,有什么事回家说,别让外人瞧了笑话去。”
一句“外人”,如同一只大掌将段寒霆推到了千里之外,让他的心狠狠一沉。
杜玉笙抿了抿唇,站了起来,“走吧。”
荣音随着父亲离开,段寒霆去握她的手腕,“音音……”
“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想看见你。”
她冷冷地挥开他的手,迈步离去。
——
小祠堂里,传来鞭打声和哭嚎声,牵动着杜家上上下下众人的心肠。
太太们在客厅如坐针毡,急得团团转,却不敢迈进小祠堂半步,这是老爷子的规矩。
一进门,杜玉笙就派人把小傲叫了过来,二话不说,兜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的他身形一晃。
紧接着,他就将小傲拎到了小祠堂,传了家法。
太太们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多少年没见老爷子动过家法了,小傲这孩子又犯了什么天条?
而且这次的事,好像跟音音有关。
老爷子打小傲的时候,音音就拦着,后来还不管不顾地一起进了小祠堂。
小傲挨打的时候向来不哭不喊,这哭求的声音也是荣音传来的,这姐弟俩到底闯什么祸了?
太太们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有大太太稳稳当当地端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我说大姐,您还坐的住呢?咱们得赶紧想法子劝劝啊,你听听这动静,再这样下去小傲非被打碎了不可,老爷子到底因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啊?”
大太太手上动作飞快,轻叹一声,“放心吧,到底是他亲儿子,他还能打死他不成?”
是没打死,却也打的半死不活了。
小祠堂里,荣音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哀求道:“爹,我求您了,别打了。”
杜玉笙沉着脸,面无表情地往小傲的身后落鞭,没有一丝手软,边打边骂。
“小畜-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诓你姐过来骗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傲趴在条凳上,疼的小脸惨白,大汗淋漓,还不忘耍贫,“爹,我可是您亲儿子,您不能光心疼您‘没了’的外孙子,就对您亲儿子痛下杀手啊,您不心疼,我姐还心疼呢。”
杜玉笙冷哼一声,又是一鞭抽在他屁-股上,“还贫!我让你贫!”
()少帅的女娇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