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黄楚生说着,拉荣音的手过去坐。
荣音甩他的手没甩掉,气得耳朵都要红了,落座之际,她悄声道:“你可是欠我一回。”
“没问题。以后有哥哥能帮忙的地方,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荣音这才勉强满意,便端起笑容,陪他演完了这出戏。
本来以为这出戏演完后就不会有什么后续了,直到黄家的彩礼送上了门,她才觉得事情不妙。
那边厢报纸听风就是雨,已经开始铺天盖地地宣传她和黄楚生的婚事。
事情闹大了,荣音想去找黄楚生问个明白,却没能见到他,看着报纸绘声绘色的报道,她只觉得头疼,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黄楚生这个不靠谱的,为了找回爱人,把她扔进了坑里!
不愿意回家接受家里人的盘问,荣音便让雷震拐了个弯,去小洋楼看干儿子去!
婉瑜见到她,第一句话就问,“你真要跟黄家大少成亲呐?”
“没有的事。”
荣音抱着干儿子元宝,没好气地将事情的原委跟婉瑜讲述了一番。
婉瑜听后,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了,一脸纠结地看着荣音,“你确定黄楚生不喜欢你?”
“我确定。”
荣音十分肯定地告诉她,“我看过他妻子的照片,这么跟你说吧,我见过那么多外国美女,没有一个能美过他的妻子辛西娅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对我来说是这样,对黄楚生亦如此。”
“哦……”
婉瑜拉长了尾音,捕捉到她刚才话里的重点,“曾经沧海难为水呀,这么说你还是忘不了段寒霆?我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内什么辛西娅漂亮,反正黄楚生肯定没有段寒霆长得帅就对了!”
“哪跟哪啊,你别胡说八道了。”
荣音抱着还在吃手手吐泡泡的宝贝干儿子,淡淡道:“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只知道覆水难收。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惦记的,他不来找我,我不去找他,感情自然而言就淡了。现在他的仕途发展的这么好,没有我在身边也无妨,我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你这叫什么话。”
婉瑜听不下去了,“那段寒霆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还不全靠你的照顾和扶持啊。现在他是混的还不错,这一场中原大战的爆发,他立在关外拥兵自重,一下子成了南北双方拉拢的对象,社会地位也猛地拔到了一个高度,可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吗?要不是你费尽力气帮他斡旋,解除了军统局的暗杀令,现在他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呢。总不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吧。”
荣音眸光深深,唇角漫起轻哂,“他要真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后人,那我祝福他。”
“你祝福个屁!女人太大度了没什么好下场我跟你说。”
婉瑜个小暴脾气完全忍不了这种故作大方的言论,“你就是喜欢他,就是忘不了他,这又什么不能承认的呢?之前你们离婚,是因为你以为段寒霆背叛了你,移情别恋上了慕容妍,现在这个慕容妍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我都帮你打听过了,她虽然跟着奉军一道去了奉天,可她还在医院住着,段寒霆根本没有让她进段家门的意思,养着她而已,没什么实质关系。”
她盘坐在沙发上,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现在误会已经澄清了,危机也解除了,你俩还一直这样绷着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在旁边看着都急。你有功夫天天应付这个少爷那个老板,还闲到帮别的男人找老婆,就没功夫给段寒霆打个电话,或者干脆回一趟奉天?”
荣音将睡着了的元宝放进摇篮里,示意婉瑜小点声,给小家伙掖好被子,她才朝沙发旁走过来,顺手摘下一根香蕉,递给婉瑜婉瑜不要,她便自顾剥了皮吃着,涩涩道:“我才不给他打电话呢,他都不给我打电话,也不给我寄信了,谁知道在忙些什么?”
“听听听听,还是想得慌吧?”
婉瑜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无奈摇头叹道:“你们夫妻俩真是一对,死要面子活受罪!”
荣音吃着香蕉不吭声,不一会儿就见雷震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满脸焦色。
“怎么了?”
雷震沉声道:“刚刚收到消息,黄家的制药厂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