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剑谱。”曹苗拿出一卷准备好的帛书,皱皱眉。“有话在先,这篇剑谱有点神神道道的,我不是太看得懂。你读书多,天资高,或许能看得懂。”
司马师来不及多想,一把抢过,打开细看。
“一举动周身俱要轻灵,尤须贯串。气宜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
司马师也没看懂,但他觉得,这不像是曹苗能编得出来的,心里已经信了三分,便接着看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甚至顾不得和曹苗说话。
曹苗在一旁,面无表情。
这部辟邪剑谱自然是他编的,却不是生搬硬造,而是将他记得的几部拳经内容拼凑在一起,为了让字句通顺,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他着实花了些功夫,死了不少脑细胞。
辟不辟邪,他不知道,走到斜路上去是可以肯定。
正常情况下,司马师能不能看懂都是个问题,真要是像欧阳锋一样错练错成,那司马氏的祖坟就不是冒烟的问题,而是火山爆发了。
真要如此,那也只能认命。
——
曹纂看完司马师的劝降信,咂了咂嘴,对曹苗的佩服又增了几分。
这都能办得到?以他对司马师的了解,就算用刀架在司马师脖子上,司马师也不可能写这样的东西。
这封劝降信送到天子面前,司马师怎么解释得清楚。
身为正使,劝保护他的人向吴国投降,和投敌有什么区别?
曹纂将劝降信交给夏侯徽。夏侯徽看完之后,也是久久无语。除了对司马师的愚蠢无话可说之外,她更感到心寒。
司马师一个字都没提到她。他似乎忘了他的妻子也在山上,在深山野岭里跋涉了上千里,水土不服,险些客死他乡。如今终于有机会见面,他却连问候一声的心情都没有。
曹苗说他自私无情,还真是一针见血。
这夫妻,不做也罢。
曹纂给司马师回了一封信,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表示自己将血战到底,直到一兵一卒,绝不投降。
这既是安司马师的心,让他能顺利返回洛阳,也是向孙鲁班、周鲂表明态度。
与此同时,曹纂按照事先的计划,向陈氏兄弟表明,曹苗已经尽了力,孙公主也同意招安,但周鲂不肯接受,一定要赶尽杀绝。所以,不要有什么奢望了,击退周鲂,打痛周鲂,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杀人放火等招安,不打痛周鲂,是没办法谈判的。
为表诚意,曹纂主动要求首战,并将多余的甲胄、战刀送给陈氏兄弟,以示生死与共。
陈氏兄弟气得破口大骂,整顿人马,发誓要与周鲂决一死战,并且斩杀了周鲂派来劝降的人。
周鲂收到消息,下令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