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的嬷嬷和两个内侍,则是按照原定计划,听到连翘和白芷的尖叫声就冲进来。
她们当时听到的是两声尖叫,只要其中有白芷,那么另一个当然就是连翘。
所以关键是在白芷身上。
白芷怔了怔,她道:“那么大的一张银盆脸,不是连翘还能是谁啊。”
银盆脸吗?
“再说了,早上朱先生叫奴婢和连翘来安排这件事时,朱先生不是也见到连翘了吗?”想把黑锅扣到她身上,做梦!一定要把朱先生也拉进来。
朱子惠也怔住了,没错,按照真连翘的说法,她在夜里就被关进箱笼了,那么今天早上他见到的那个连翘,就已经是假的了。
也就是说,他是安排假连翘去做事的。
“我她是殿下的侍婢,我岂能盯着细看,只记得她生得面若银盆,一脸福相而已。”朱子惠把手里的鹅毛扇子摇得呼呼作响。
喜闻盯着他的鹅毛扇子,想到了被推出去打板子的乐见,忍不住吸吸鼻子。
今天他们见到的那个假朱子惠,也拿着这么一把鹅毛扇子,所以啊,只准许你看到生着银盆脸的,就认定那是连翘,就不准我们看到拿着鹅毛扇子的人,就认为那是你吗?
喜闻和乐见亲如兄弟,乐见挨揍了,喜闻就想让朱子惠也挨揍。
二殿下非常信任子惠先生,定然不会让他挨板子的,嗯,不管了,先把朱子惠拉进来再说。
“对啊,小的亲眼看到连翘姑娘是从朱先生那里出来的,当然不会有疑问了,连翘姑娘去引华大小姐过来,咱们在小院子里见到朱先生,所以才会信以为真的。”
瞧瞧,就是因为你朱子惠,我们才会上了连翘的当。
朱子惠脸上如同四季飘过,他感觉到赵谦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他身上刮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说,今天在二皇子府里,不但出现了一个假朱子惠,还有一个假连翘。
假朱子惠是遮着半个脸的,可那个假连翘却是露出脸来给大家看的。
当然,她一定是要露出脸来的,否则谁会注意到她有一张大大的银盆脸呢。
白芷的心里锣鼓喧天,虽说她也有点怀疑自己当时的眼神,但是仔细一想,她看到的那个人绝对是连翘,就是连翘,她和银翘一起进府,一起爬床,一起相爱相杀到如今,即使不是因为那张面目可憎的银盆脸,她也能一眼认出那是连翘。
天呐,这世上竟然有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莫非连翘还有个孪生姐妹?
“连翘没有孪生姐妹,她的老子娘就在西市口摆摊子,她家里的祖宗几代全都查过。”
若是没有查过,又岂能让她陪皇子睡觉?
能陪皇子睡觉的,哪个不是查得仔仔细细的?
“易容,这是易容!”朱子惠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