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静瑶说道:“只要郑婉投其所好,在说起各种花草时,偶尔提上几句,就说夹竹桃虽然开花好看,但是全身都有剧素,刘夫人对刘老恭人心存恨意,听到郑婉的话,十有八、九会找来各种书籍,查阅相关记载,最终找到了桃隐的方子。”
华静瑶见李补儿听得出神,便问道:“我猜对了吗?”
“对对,刘彩书说,刘夫人当时就表现出兴趣了,问郑婉是如何知晓的,郑婉说是在书上看的,她有一本关于种花的书,刘夫人便找郑婉借了那本书,事后,刘彩书却没有找到那本书,刘夫人身边的丫鬟说,刘夫人早就把那本书还给郑婉了。”李补儿说道。
刘夫人行事谨慎,她让丫鬟素娥摘下几片叶子后,就把暖房里的夹竹桃全部毁去。
她能毁去夹竹桃,又怎会留下那本书呢。
即使那本书没有还给郑婉,也一定付之一炬了。
“刘大姑娘说出事之后,她曾经去找过郑婉,可是却连大门也没能进去,郡主府的人要么说郑婉去上香,要么就说郑婉在抄经,刘大姑娘无法确定此事的真伪,便在出京之前,把这件事告诉我了,她是主动找我的,我可没有逼她。我和刘大姑娘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说不上话的。”李补儿说到最后,还翻了个白眼,她这般老实可靠的女子,怎会逼人呢?
华静瑶呵呵冷笑,道:“所以,你懂?”
李补儿一副踩了狗屎的模样,咧咧嘴:“嗯,我懂。”
刘彩书之所以要把这件未经证实的事情告诉她,并非是因为她老实可靠,可托终生,而是因为她是华大小姐的朋友!
不过,对于华静瑶而言,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也无论刘彩书有何目的,她都会留意郑婉。
现在刘彩书走了,赵谦与刘家的亲事自是早就没有了,二皇子妃的位置再次空悬。
华静瑶叹了口气,她可想让郑婉坐上那个位子的,可惜难度很大。
以咏恩郡主和隆安王府的关系,皇帝决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迎娶郑婉的。
郑家女儿可为皇子妃,甚至可为皇后,但那个人却决不会是郑婉。
前世郑婉能成为郑贵妃,也是在老皇帝驾崩之后。
次日,沈逍到书铺找她时,告诉她一件事,司徒娇来了。
华静瑶曾经听沈逍说起过司徒娇,她是沈令则请来教导沈逍的人,但是与岳离一样,司徒娇也没有收沈逍为徒,他们与沈逍的关系非常微妙,像朋友,也像仇人。
沈逍对他们没有好感,可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沈逍都会为他们两肋插刀。
“司徒娇?偏爱口舌之欲的那个?”华静瑶问道。
“嗯,是她,前两年她去滇地吃蘑菇,一去便断了消息,昨天却又忽然出现,她一向如此,我们全都习惯了。”提起司徒娇,沈逍头都大了。
昨天司徒娇见面就打发他去下厨煮饭,当时祥伯额头的青筋都鼓起来了,险些要和司徒娇动手。
年轻的永国公身娇肉贵,京城里的千金小姐也没有比他更讲究的,你当你是华大小姐啊,敢让国公爷洗手做羹汤?
“那最后你做了吗?”华静瑶好奇地问道。
“做了,我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就当给她接风了,做了一道素烩山菌,被她贬得一不值,我想以后她也不会让我做了。”沈逍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