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想,如果白如笙从未想过查明自己的身世呢?那么,白氏对于她真正的身份,便不得而知,白氏又该选择谁继承家业,统领门派?
不也是要在门派当中,挑选一人吗,为什么白如笙出现了,就非得选择她?
周围的气温又迅速上升,族老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傅司言隽秀的脸庞,覆盖了一层暗色,沉沉说道:“族老,恕我不能帮到你,你也知道如笙的性子,她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他不愿意为了族老,为了一个白氏,让他和白如笙的夫妻关系变得僵硬。
族老气得差点昏过去。
傅司言走进卧室的时候,白如笙在解下身上的首饰,准备洗漱休息,透过镜子瞟了他一眼,傅司言在她解下项链的空隙,从她背后将她抱住,宽大、温暖的胸膛,让她有了一丝贪恋。
“媳妇儿,不要不高兴,就算不高兴,也不能不理我,我会受不了的。”傅司言把脸部埋进她的脖颈处,一边抱着她轻轻摇摆,一边懒懒的说道。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庞上,痒痒的,白如笙也低下头枕在他的头部上,然后顺势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才止住了瘙痒。
“媳妇儿,你把粉底都擦我脸上了。”傅司言侧过脸,不厚不薄的嘴唇,竟然高高撅起,委屈、可怜的样子。
白如笙看着那张隽秀的脸庞,在她视线中迅速放大,而且堂堂男子汉,居然做出委屈的表情,心底下的那抹不快,一下子消失不见,“噗嗤”的一声笑出声。
“你终于笑了。”傅司言把白如笙的身子板正过来,让她与自己对视,憨憨的脸庞,挂着淡淡的微笑,清澈纯净的眸子,如有一股魔力般,将他深深圈进她的漩涡内,使他控制不住的悸动。
白如笙知道他用尽心思,只为哄自己笑,憨憨的脸庞淡淡一笑,“我没有不开心。”
今晚的她很注意形象,姿态得体,就算是在美食面前,她也没有放飞自我,所以一整晚下来,妆容几乎没怎么补妆,仍然精致、优雅,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有一股绝色的美。
傅司言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看失神了,“我知道,你老公也只是想抱抱你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他又将白如笙整个人圈进怀抱里,敛去了平日里冰冷的气息,扑出的口气滚烫的吓人,“我们呢,什么都不要想,努力把每一天都过好,只要你不想做的事,那我们就不要做了。”
傅司言又哪里敢明说呢,女人就是这样,嘴硬,脾性倔强,就算她真的不开心了,你也不能直接说出来。
何况他了解白如笙,她从小无父无母,习惯了独立自强,有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上,如果你真的不考虑她的感受,直接挑明,你除了什么都无法得知以外,还会将她推的越来越远。
反之,你装作什么都不知,和她畅谈人生的时候,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她会更加依赖你。
毕竟认识她这么久了,这么点脾性,他还是了解的。
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点虚情假意,也没有哄骗她的意思。
只要白如笙不想做,不想说的事,他傅司言都不会向别人那样,去强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