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林兄以德报怨,小弟敬你一杯。”
“胡公子,敬你一杯,以前的误会都在酒中。”
“好事成双,来,再多喝一杯。”
“小杯不过瘾,换大碗,这三贯一坛的十年陈酒不上头。”
“掌柜的,再来两个好的热菜,这菜凉了,怎么下酒。”
酒桌上陆庭频频向二人敬酒,吴林和胡海靖都抱着不喝白不喝、狠吃一顿给陆庭的钱袋放血的心思,敞开肚皮吃喝,没一会地上放了四个坛子,让吴林惊讶的是,自己都抗不住涌上的酒意了,酒量很一般的陆庭到最后还没倒下。
失算了,姓陆田舍奴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这是吴林醉倒前最后一个念头。
“陆公子,这酒菜还合胃口?”醉杏楼的莫掌柜搓着手走进来,笑容可鞠地问道。
陆庭点点头说:“风味俱佳,莫掌柜,这酒菜多少钱,算一下,对了,前面撤下的算吴公子,毕竟是他请客,算是他的一份心意,越俎代庖不是很妥当,算我后面点的酒菜就行。”
吴林和胡海靖烂醉如泥趴在桌上,付钱肯定是自己,陆庭也没想过逃单,不过也没想过大方替吴林付。
一旁跟随的贵林撇撇嘴,心想陆公子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是小家子气,不过想归想,也不好说出来,前面那些的确是自己小郎君点的,撤下去时也没浪费,让掌柜加热一下,都到自己和贵全的肚子里去了。
“一共是十八贯百六十,难得公子光顾本店,零头抹去,十八贯即可,还请陆公子以后多关照敝店。”
陆庭看了看地上的酒坛子,地上四上,桌上一个,五坛好酒加起来都要十贯钱,还有一桌子好菜,中途还加了二次,这个价钱差不多,也没异议,让侍候在一旁的福至去付钱。
看到贵林架着吴林想走,陆庭马上说:“慢着,贵林,你要干什么?”
“公子喝高了,小的扶他回去好生歇着。”贵林有些疑惑地说。
吃饱喝足,酒菜钱有人付了,不走还干什么?
说话间,贵全也费劲地扶起胡海靖,准备送他回去。
陆庭摇摇头说:“你家公子和胡公子喝成这样,在马车一颠簸,还不得吐得难受,莫掌柜,你这还有没有甲字号房,开二间。”
“回陆公子话,甲字房只剩一间,你看乙字号房...”莫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只有一间啊,不妥,吴林兄和胡公子都是我的好友,不能厚此薄彼。”陆庭有些为难地说。
嘴上说为难,心里暗喜,甲字号房是酒楼客栈最大、最干净也是价格最昂贵的套间,只为贵,住的人不多,多是设一到三间,陆庭知道醉杏楼只有二间,还想着找个由头自己住一间,让他们两个挤一间,方便实施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只剩下一间,这次真是天助我也。
莫掌柜是察颜悦色的老手,闻言马上说:“陆公子,甲字号房的榻是特制,有八尺六寸宽,三五个人都挤得下,吴公子和胡公子交情甚好,曾在敝店喝高了,只开一间房抵足而眠,不如让两位公子稍稍屈就一下,一起休息好了,喝高了走来走去麻烦,也容易呕吐,就在这里休息,省时省力,还能给陆公子省下一笔房钱不是。”
“不是房钱的问题,不过莫掌柜说得在理,天字号房要了,莫掌柜安排一下,房钱由我来付。”陆庭大方地说。
莫掌柜拱拱手,眉开眼笑地说:“好咧,陆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