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人?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也没得罪人,诸位是不是认错人了?”陆庭一脸小心地说。
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地位不高、作用不显,平日也低调,来长安也不久,也没得罪谁啊,也就鹊桥夺灯时高调了一次,要说仇恨最大,不用说肯定是金毛鼠那几个人,特别是尹士驹。
难不成,这四个蒙面汉子是金毛鼠派来的?
二千贯钱彩头,自己分得很爽,输钱的人,肯定不会高兴......
为首的蒙面壮汉舞了一下手里的大棒,冷笑地说:“没错,无衣堂主事陆庭,找的就是你。”
陆庭大吃一惊,下意识退后半步,一脸警惕地说:“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长安,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敢行凶不成?”
“少费话,有人要你一只手一只脚,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帮你。”带头蒙面壮汉皮笑肉不笑地说。
站在身边那名身材稍稍瘦小的蒙面男子冷笑地说:“跟他哆索什么,废了他一手一脚,动作快点,免得惊动巡城的兵马。”
他一动,其余三名蒙面大汉也动了,四人目露凶光,呈扇形包围起陆庭。
陆庭已经退到围墙边,看着围上来的四人,心脏砰砰跳过不停,大冷天,额上和后背全是冷汗,脑里瞬间一片空白,右边的腿很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这些人目光阴狠、动作干练,一看就知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策划骗局诱尹士驹上当那时起,陆庭就知这件事不会轻易完结,以尹士驹的脾气,上当了还憋在心里没说出去,出没当众放狠话,很反常,越安静说明他内心越愤怒,自己加入大长锦,助大长锦赢得二千贯赌注,又加大了被报复的机率。
尹士驹连杜如晦都敢下手,更别说自己这个寒门子弟,平日陆庭都很注意,尽可能走大路,很少走偏僻的小路,尽可能不落单,有事不是让福至去,就是交给血猴处理,就是怕有人对自己下黑手。
今天大意了,挑选到心仪的宅子,人生第一次置业,还捡了一个大便宜,心里一高兴,警惕性也放低,只顾着看宅子,没跟程处亮一起走,然后就被睹在这里。
没想到他们在戒备森严的长安城也敢动手。
要是被废一手一脚,自己这辈子也就完了。
眼看那四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四丈、三丈、二丈,都隐隐听到蒙面人冷酷的狞笑了,陆庭咬咬牙,突然指着前面说:“尹士驹,你终于站出来了,果然是你。”
什么?公子出来了?不是说不露面吗?
陆庭一指,四名蒙面汉子下意识回头一望,什么也没有,带着的蒙头壮汉反应最快,大声说:“有诈,废了他。”
四人连忙回过头要抓住陆庭,只见陆庭右手一扬,大声喊道:“看我毒镖。”
带头的蒙面壮汉猛地一闪,避开那些东西,他眼光很锐利,在闪避的同时看清陆庭撒的是泥沙,内心更怒,一连诓了自己二次,一会得把他一手一脚的关节都敲碎,让他治好也残废,大声说:“看你往那逃。”
说时慢、那时快,陆庭利用他们躲避泥沙短短的一瞬间,双脚瞬间发力,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噔噔噔连跑三步,然后拼尽全力猛地一跃,向宅子旁边的运渠跳去。
跑肯定跑不过他们,打更不用说,唯一的机会是跳进运渠里逃跑,打自己打架不行,不过前世喜欢野泳,技术还不错,跳进运渠才有机会逃过一劫。
想跑?带头的蒙面壮汉勃然大怒,右手一运劲,全力把手中的木棒一掷,把木棒当成暗器,“砰”的一声闷响,大棒准确击中身子还跃在空中的陆庭,只见陆庭的身体明显滞了一下,“哇”的一声,在空中就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扑嗵”的一声掉到运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