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药效发作的时候，他痛糊涂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有喊他阿凡吗，他怎么记不得了？

来不及回想，腿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意。

蓝熙伸手揪住裤腿，额角的青筋涨出，他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段凡伸手探向他的双腿，低声问道，“又疼了？”

蓝熙点头，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段凡皱了皱眉，拉起他的裤腿，动作熟练地给他按揉着双腿。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蓝熙一怔。

看着那人认真专注的侧脸，他目光呆滞了一瞬。

岂料，那人突然转过脸。

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段凡轻声询问道，“好点了没有？”

蓝熙猛然回过神，视线飘忽不定，胡乱点着头，“嗯。”

想了想，他再次问道，“你真不回去休息一会？”

段凡瞥了他一眼，手腕微微用力。

“嘶……”

蓝熙眯起眸子，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段凡，你疯了。”

段凡声音冷然地道，“知道痛就闭嘴。”

说着，手上的力度轻了下来。

和大大咧咧的易轩不同，蓝熙心细，自然看出了段凡的愠怒。

“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他支支吾吾地道。

“我只是觉得……”

段凡头也不抬，声音冷冷地道，“觉得欠了我人情？”

“不是。”

“那是觉得我在这，碍你眼了？”

蓝熙深感无奈，“不是。”

他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他这是闹哪门子别扭。

“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段凡抬起头，直视他的明眸，“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为什么总是对我若即若离，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小时候那样？”

憋在心底的疑问一吐为快，段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段凡呼吸一窒，避重就轻地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

“你不要转移话题。”段凡皱眉，一针见血地道。

“你对七七还有易轩，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为什么对我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