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宁愣了两秒,泪水又模糊了视线:“啊这,好狠心的男人!”
“你先别哭,我想想办法。”
纪棠本质上还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姑娘,以前鹿宁没少用眼泪炮弹来求她,特别这次还是宋屿墨先动手封杀别人的大好前程,实在是踩人底线了。
她平时怎么容忍狗男人的性格都可以,但是搞她闺蜜的事业就是不行!
纪棠让鹿宁把脸洗干净,转身回主卧继续给宋途打电话。
这次她都准备实在不行就以离婚作要挟,结果一接通电话,对方就先说:“太太,您这两天有空吗?”
“什么?”
“唉,最近我的工作量有点大,团队里又没有一个合格的生活女秘书能照顾宋总的饮食起居,这不搞得这几天也影响到宋总平时的休息安排,忙到连空出几分钟接听太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宋途这番话说的很有技巧,又是先把事都怪在自己办事不利上,又低声下气地恳求纪棠。
纪棠一股气堵在喉咙,被卡着实在是憋屈。
都是成年人了,这点暗示谁会听不懂。
宋途就差没有直白讲清楚:我家宋总需要你千里送炮,过来暖床!
狗日的男人!
纪棠一不小心踢到沙发脚,脚尖的疼痛感使她弯下腰,疼得快要窒息过去,卷曲的睫毛不断颤抖,还要在电话里装出一副“温柔得体”太太用的语气说:“问问你宋总,今晚的飞机票,可以吗?”
宋途在电话里停顿了一瞬,说:“宋总随您开心。”
“呵。”
纪棠一点都不开心!
她想日了宋屿墨这个千刀万剐的狗男人!
……
挂断电话后。
纪棠在沙发上坐了三四分钟,手心握着白皙的脚尖,好像是肿了,有点疼。
她踢沙发的那一下,大概是当成踢宋屿墨西装裤里的第三条腿的。
用来泄恨,没顾的上控制力气了。
揉了几下,纪棠转头看到鹿宁同手同脚从浴室慢慢的爬出来。
“你做什么?”
要不是满脑子都在骂宋屿墨,没顾得上转过弯来,都得被她这副模样吓成神经病。
鹿宁气血不足地弱弱说:“哭到没力气了。”
“……”
纪棠不管她了,先用手机快速地订好飞机票,又去衣帽间挑了一件某家仙女高定的裙子穿,修身款式,裙摆长度到雪白脚踝的位置,配上尖细的高跟鞋。
如果纪棠长得普通或者面目惨无人寰的话,她是情愿在身上动刀子也要追求极致完美的女人,所以脚尖的一点痛楚算不了什么,不影响她出门穿高跟鞋。
纪棠提了一个名牌包包就出门了,去机场前,鹿宁还死死地拽住她手腕说:“棠棠!我嫁不嫁豪门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崽崽!”
……
带着这个壮烈牺牲似的艰巨任务,纪棠从北城大老远的坐飞机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江城。
她一下飞机,先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
宋途就深怕她半路反悔又给折回去一样,手机恢复正常运作后,未读短信也跳跃了出来。
【太太,您到了机场了吗?】
发件人:狗男人的狗秘书。
纪棠不想回,要事事都被宋屿墨安排着,那她不得一路跪着伺候了?
于是出了机场出口,直接拦了辆车前往商务酒店。
想要知道宋屿墨出差入住在哪家酒店,房间号是多少。
很简单。
宋途早就将这些信息都完整的发过来,纪棠定位一下就清楚。
而且宋屿墨有个身边的人都众所周知的习惯,他念旧,倘若到陌生的城市出差,又凑巧没有宋氏产业的酒店话,基本上就会选一家酒店的顶级套房作为出差固定入住的地方,不用提前预约的那种。
纪棠一进酒店大堂,便轻易地将所有人视线吸引了过来。
她长得过分漂亮,一条仙女长裙衬得身姿婀娜,站在前台时,甚至是有精英装扮的男性想蠢蠢欲动过来要联系方式。
不过纪棠没有心思理会,表明是宋太太身份后,从前台服务生这里拿了房卡,又独自乘坐电梯直达宋屿墨入住的套房楼层。
酒店长廊的地毯吸声,高跟鞋踩在上面也听不见动静,她白皙的手指拿着房卡,慢悠悠地朝玻璃墙壁上的门牌号提示从左边方向走过去。
直到拐弯的时候,先入眼的是一个背影长发的年轻女人。
她缓缓地,也用一张房卡,打开了宋屿墨的酒店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