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大气一哽,那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一听,这样就不要了,还以为有一场大戏可看呢。
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说不要了,好像所有人都很失望的样子,江熹微一脸疑惑。
白秋月没有回头,听着四周各种长吁短叹声,面色几变,说不出因为江熹微的放弃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是听到台上的人一锤定音的说,七香琉璃珀被白大小姐以两万七千两买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僵,为了争口气冲动过后心里又是浓浓的后悔和不安。
这么多钱买一颗珠子肯定是不值当,而且这些钱她到哪里去拿?尚书府肯定是拿得出这些钱的,可她知道这是巨款,就是父亲拿出来也需要斟酌再斟酌才行,要是让父亲知道她只是买了一颗珠子的话肯定要不高兴,说不定会让她自己想办法。
越是想,白秋月越是有些后怕,手中紧紧攥着牌子有些六神无主,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冲动!这肯定是江熹微的奸计,她故意抬价才让自己以这么高的价钱买了一颗不值当的珠子!
台上的人已经把珠子装好在精美的盒子里,亲自送到了白秋月面前,笑眯眯地说:“白大小姐,恭喜了,这颗七香琉璃珀是您的了。”
手因为心绪不稳而有些虚颤,白秋月强撑起笑把东西接过,她知道现在不能让任何看到她害怕的样子,于是说:“明日到我尚书府来取银钱便是。”
那人欢天喜地的应下,又重新上台去拍卖其他东西去了,白秋月却有些恍惚,无心再听其他,就双手死死扣着手中的盒子,更无心再回头去看江熹微得意的样子,她现在肯定在幸灾乐祸,她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而得意。
一般拍卖的话,最珍贵压轴的好东西都会放在最后,江熹微没有提前打听,所以不知道今天分量最重的宝物是什么,现在也没兴趣去问这些。
她一直注意着四楼的那个黑影,对方一直都站在窗边,窗只半开着,不能完全看清他。
正想着要不要偷偷离席去四楼看看,又怕自己这样贸然过去被他发现,会把人惊动,正犹豫间,台上又有一件拍品被摆了上来。
场上一阵哗然,吸引了江熹微的注意力,本以为是什么难得的珍品才能引起在座这么多人的反应,没想到定睛一看,台上只孤零零地摆着一只耳环。
没有多余的介绍说辞,就这样苍白地摆在那里,有些格格不入。
它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更不像之前的项链是名贵的琉璃珀所制,并且这耳环不是一对,只是一只,就显得有为古怪了,甚至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不是搞错了。
“这是外面的客人送来拍卖的,说最少值一万两的,在座诸位不知谁有兴趣啊?”台上的人明显也有些尴尬,要是对方之前交了巨额保证金,说这东西要是拍不出去就把钱全部留给楼里,他们也不会接下这个差事。
可现在看来,这东西在今天一堆珍奇里实在是显得有些另类,完全就像是金玉堆里混入了不入流的破木头一样。
所以不出意外的,没有人愿意举牌竞买。
虽然在座的都不缺钱,但谁也不眼瞎,一万两谁愿意买一只平平无奇的耳环回去,就外面的首饰铺子里几两碎银可以买一大堆。
这不是闹笑话吗。
别人怎么看江熹微不在意,她盯着台上的耳坠看了好一会,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那天在暗坊的时候,换上喜服之后她戴的那一对耳环便是这样的,后面她没有注意,在扶春楼醒来的时候确实只剩下一只了。
虽然这样想有点荒谬,但是江熹微还是觉得台上的耳环,就是那日她遗失的。
于是不由再次往楼上看了一眼,是他吗?
像是为了验证她这个猜想一样,很快,窗内的人再次出声了,今晚第二次语出惊人,他说:“两万两。”
两万两银子就买这样一只一无是处的普通耳环?这人是钱多了没出使,还是这耳环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时间看楼上的看楼上,看上耳环的看耳环,但除了唏嘘,依旧没有人肯出价。
台上的人有些愣愣的,似乎没想到这耳环这么值钱,接着又见江熹微慢慢举起了手里的牌子,说:“两万五千。”
“江大小姐不愧是江大小姐。”有人低低感叹,“阔绰啊。”
低着头的白秋月听到这一句,脸上十分难看,为什么明明是她赢了,珠子是她从江熹微手里抢过来的,但所有人记得的还是江熹微,她比输了还难看。
“四楼的贵客,江大小姐出价两万五千两,您还要再加吗?”为了让东西卖出高价,抽更高的利润,台上的人向四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