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他的人很少,知道他在哪的人,他目前还没有找到,早在之前知道挟圣教跟那些禁药有关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去南地打听了,可是这么久了,却如石沉死水一样,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是他们真的这么诡秘吗?短短两个月,或许最难的不是千万里找一个人,而是要在南地找到这个的地方,拿到药引净莲。
“我曾去过南地,那边确实如先生所言有不少江湖门派,但是我从未听说挟圣教,更没有听说过净莲的事情。”徐延亭的沉吟半晌道。
“之前我在听说了净莲之后,觉得稀奇,也亲自去南地打听过,我也打听过,可我用了正正一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所以我才说他如书中编撰记事一样虚无缥缈,甚至有可能是假的。”
如果挟圣教是假的,那么净莲当然也就是不存在的,如此那个解毒的药方也就是不成立的,一切都将被推翻,回到最开始危急的局面,而大晋帝也就会真的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
这是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兜兜转转这么久,万不能回到原地。
章公公不安地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大晋帝,徐延亭沉默,他和旁人不同,他们或多或少都还在怀疑挟圣教的存在,但是他却是在心中肯定它的存在。
挟圣教一定是存在的,这么多跟它相关的事情不可能都是巧合。
“不管真假,我们都应该试一试。”
他的话当然得到另外两人的赞同,但是徐延亭还有疑:“先生说挟圣教和净莲都是您的那位弟子告诉您的,那么她又说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知道的事情可比老臣多得多,我们虽然师徒关系,但是亦如友人一样互相交流,她自然有她自己过往和事,有些事是不好深问的,所以后来我才是自己去的南地寻挟圣教。”
如此一说徐延亭算是明白了,却也越加好奇起楚老太医口中所说那个人,她好像知道很多事,如果找到她的话,是不是能得到很多未知的答案?
这边商谈好了所有的事情,徐延亭也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寻人已经开始在全国搜寻,至于南地那边他也已经让人继续去查,楚老太医后面倒是提供了一个线索,说他的徒弟曾无意提过一次,说挟圣教在南地最南。
那是琼州。
殿内,徐延亭正在看一张羊皮地图,上面是大晋的疆域,他修长白皙的指尖点着地图最南处,那里“琼州”两个字十分明显。
适时内间传来动静,是大晋帝醒来了。
楚老太医已经离宫了,里面之后章公公和几个侍药的小太监,徐延亭进去的时候就见大晋帝正被人扶着坐起来。
“楚老太医果然是医术了得,刚喝了两幅药皇上便醒了。”章公公在旁边说。
不过大晋帝人虽然醒了,但是形容并不怎么好看,脸色十分的苍白,大概是因为之前放了不少血的缘故,他的脸上除了枯槁,看到不一丝血色。
“老四,太医怎么说的,你都告诉朕吧。”大晋帝还算是清醒,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毒还没解。
徐延亭便把一切都如实道出,有章公公在一旁作证倒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加之大晋帝本来也是信任他的,所以也并不用多疑什么,只是听后沉吟了许久。
“你看找到挟圣教,需要多久?”
“若是没有线索,就这样找到话,儿臣也说不准,这些大概是都靠运气的,不然楚老太医也不可能在南地一年都没找到。”
虽然这是实话,而且这实话其实并不怎么好听,但是他的声音却很稳,好像这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答案。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答案。
但是大晋帝不愧是了解他的,既然他能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来,那肯定就是有了某方面的线索,他便问:“那如果是有线索,又需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线索,你说说,到底需要多久,别卖关子了,若是需要朕许什么特权说便是了。”
“如果线索有用的话,两个月儿臣一定把净莲从挟圣教带回来,希望父皇相信儿臣。”像是在做着某方面的保证,他十分的郑重,抬头直视大晋帝,“儿臣也不需要什么特权,只需要父皇允诺我一点,让我同伯阳侯府的江大小姐同去,定不负所期。”
那瞬间,大晋帝的眼神顿了一下,缓缓问:“为什么是她,她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