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痛苦，被什么东西折磨着，挣扎的时候铁链被他扯得哗啦作响，面色狰狞双目猩红，犹如发狂一般骇人。

站在他面前，像是随时有可能被他误伤，很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啊！！！”

他扯着自己的头发，大把的头发被扯在地上，他却好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连头皮都被扯烂了也不在意，似恨不得把整个脑子掰开，好像正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折磨着他。

满头都是鲜血，皮肉都模糊成一片，那人开始在地上翻滚，用手指扣着地，一条条血痕在地上划出，但是他犹如还不解脱，开始用头狠狠的撞墙，恨不得把自己撞晕过去一样。

“咚咚咚！”

很大的声音，让人疑惑他要自尽，但是头破血流面上都是血腥，连五官都模糊了，他也仍旧是没有解脱，还在痛苦万分的嘶吼，嗓子里像是含着血腥一样，半晌终于吐出一口血。

像是在看一台无关紧要的细一样，教主看得怡然自得，江熹微慢慢皱眉，地上血腥一地，甚至有些还溅落到了她的裙摆上，是温热的。

“这个人曾经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十分得各大门派看好，不少人想要争着让他过去做宗师的，但是他是个性子傲的，谁也不肯答应，自以为嫉恶如仇，在江湖上到处抱打不平，坏了我们不少好事，这不，我把人抓来了。”

“得罪挟圣教的人，就是这个下场，左护法以为，如何？”说着，他故意偏头往江熹微的方向看去。

江熹微好像不为所动，也是真的心硬血冷一样，眼神甚至都没什么起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既然来招惹我们，我们自然要还回去，而且是千百倍，这是教主你曾经说过的话。”

“没想到你还记得。”满意的点点头，“当年没有白教你这些道理。”

“你大概还在奇怪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或许也觉得我这是在杀鸡儆猴，你猜错了。”他从身上拿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盖子，立马有一阵异香飘散而出。

江熹微还来不及细细探寻这奇怪的香味，忽然那个被铁链锁起来的男人像是忽然受到刺激一样，立马又开始撕扯挣扎，铁链好像随时要被他挣断一样。

他的叫声也越发的凄厉，每一声都有鲜血从嘴角流出。

“看到了吗？”教主把瓷瓶举到江熹微面前，“就是这个东西，操控着他，让他生不如死。”

江熹微看着那个瓷瓶，鼻尖嗅到的香味越发浓郁了。

“这是比千金散更要厉害的东西，也是真正的毒药，只要喝下去一滴就一辈子离不开，每天都必须服用，但凡晚了一刻钟，就会如他这样痛不欲生。”

江熹微接住了药。

“你不是说愿意一试吗，现在喝下它，验证一切，我们就相信你的诚心。”教主说，“虽然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十分的可怜，但是是不要怕，只要你对教内忠心，这种药本教主就会每日给你，你不会有任何的痛苦，所以不要担心。”

手中瓷瓶有些凉，江熹微认真地盯着，其实她已经隐约猜到了，挟圣教现在控制人的法子也就那么几个，其中最是折磨人的不就是这种吗？

当年千金方丢失的事情他们始终耿耿于怀，或许他也是想拿这件事泄气一番？她扯了扯唇角，没有惧怕和犹豫之色：“这个么？”

“对，你敢服吗，以证明自己对挟圣教的真心。”

挟圣教是什么地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教主是个怎样狠毒的人她也知道，她当然知道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早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从来没有放松，之前急着要去禁地也是因为想要避开这些，但是现在看来是避不开了。

教主还在一旁说：“这种药发作的时候和千金散完全不一样，它会让你精神很好，十分的清醒，也不会给你晕过去的机会，以感受更深的痛苦，会让你有一种脑子里有千百条蛇在撕咬挣扎的感觉，想要伸手进去把它掏出来，但是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该知道的。”

这是故意的恐吓，江熹微还是拿得准他这点心思的，知道他想要欣赏自己露出害怕的神色，但是她哪里会让他如愿，甚至笑了一下：“真的这么可怕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也是普通人，不过是比寻常人多一分冷静而已，不会真的什么都不怕，手下意识地紧了紧，语气却很轻松：“那教主可要记住之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