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凭你们的话,我要找她就是这辈子都没可能。”当初虽然他们允诺过,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真的指望过他们。
“原来殿下早就知道了。”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是聪明人,图鲁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们确实根本无心帮忙找人,毕竟若是真的找到了,就没有可拿捏的了。
“我再告诉你一点。”徐羲白坐得很直,说,“这人我早就找到了,和你们的合作却还在照常继续,这样还不能表明我的决心吗?”
“殿下说得对,毕竟你的血脉里有一半我王族的血。”
两人相谈不欢,但是面上依旧是做出和谐之状来,至少没有撕破脸。
但是等到图鲁一走,徐羲白脸上的笑意就变了,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主上为何要答应继续跟他们合作?”
“这些年我们养精蓄锐,是早已有能力脱离胡人,挟圣教的事他们还不知道,更不会知道这些年挟圣教这几年到底积累了多少财富,所以才以为我现在也要靠着他们才行。”这个时候负手而立的他身形虽然瘦削,但是却有不折之感,又冷冰冰的疏离,若是再有一张银面具的话,他浑然便是挟圣教内那个守着百昙花护法。
但是现在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面容秀昳,一笑起来有几分春秾之感:“既然他们的野心够大,那我们何不利用。”
回到京城的徐延亭先回了皇宫一趟,他去看大晋帝的时候他已经好了很多,正被人扶着在御花园里散步,见了他便一起到了亭内坐下。
“父皇看着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情,他是故意提起的,还说:“父皇或许还不知道,这解毒的净莲是江大小姐以性命换来的,她只身潜入挟圣教,里面危险重重,她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最后在拿到了净莲。”
大晋帝让人上茶,随意说:“怎么,你这是要替她鸣不平?”
“儿臣只是想说她如此忠君之心,父皇不可能看不到,莫要辜负贤良。”更有一种规劝的意思。
“人心不可测。”但是大晋帝却不以为意,有时候要让一个多疑的人相信一件事是很难的,因为他看到的不是现在的忠诚,而是以后的祸患。
“若是她,儿臣敢保证。”
大晋帝想要除掉伯阳侯府的心思一直都在,这一次他清楚的认知了这件事,若要她安全,他必须在今日让大晋帝松口,否则以后她一直都在危险当中。
大晋帝没有说话,并不是在沉思,而是他没有动摇,半晌,徐延亭才说:“儿臣会娶她,父皇不必再多虑了。”
他娶她当然只是因为喜欢她,但是在他面前只能靠近利益,以利益来衡量这些,似乎才更有说服力。
果然,大晋帝的眼尾动了动,接着点点头:“喝茶吧。”
徐延亭从皇宫出来之后本来是打算去伯阳侯府的,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见一人守在宁王府门前,他还没走近,那人就朝他快步走来。
“我听说王爷在南地遇险伤了眼,现在如何了?”来人却是许久未见的白秋月,他甚至都要忘了京城有这样一个以前经常在他眼前晃的人。
“南地行商的多,贼人也多,王爷以后还是少去。”她看了徐延亭一会,知他大概是痊愈了。
但这话说来有些好笑,徐延亭说:“若因危险而避,那天下还有多少人敢身先士卒?”
白秋月一愣,怕徐延亭误会自己见地小,于是赶紧解释:“王爷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王爷这样造福万民的人,不应该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否则是大晋的损失。”
“本王的事,本王自然知晓该如何衡量,白小姐莫要操心了。”
白秋月还想再说什么,徐延亭却无心再听,转身进了隔壁伯阳侯府,白秋月追了两步到底是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