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都快忍不住这种痛苦折磨了,心里竟然还想着要让徐延亭念念不忘。
她可真坏啊。
江熹微惨淡地笑了笑,感觉她的嗓子就像被人狠狠扼住,难以呼吸。
“出去!”
她猛地掀开被子,剧烈的喘息着。此刻,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烧起来了,浑身无力,脸色通红。
徐延亭见她眼神冰冷,伸手就把人揽进怀里,“熹微,你忍一忍,很快就能结束了。”
他的声音很是颤抖,就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去,何况是江熹微呢?
江熹微用尽浑身力气,使劲推开了他,“出……出去。”
她隐约察觉到体内的蛊虫到底是何作用了,方才徐延亭抱住她的时候,她险些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抱紧他的冲动。
她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她大口的喘息着,掀开被子,无力地下了床。
徐延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脚步也半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
“江熹微,你要做什么?”
徐延亭的声音在江熹微身后响起,她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她扶住了门。
她歇了片刻,哐当一声拍在门上,“出去,都出去。”
她声音虚弱无力,却极为坚定。她不想让徐延亭看到她这样狼狈的一面。
“江熹微。”徐延亭站在她身后,却又不敢擅自去扶。
而季墨白措手不及地看着她,张了张嘴,说道:“你现在不能一个人独处,你体内的蛊虫随时都会发作,会要了你的命。”
他不敢再说下去,因为江熹微已然冰冷地看着他了。
他心尖一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抚江熹微了。
依着江熹微的性子,此时他说什么,都会让她感到厌恶。
想罢,他颓然一笑,说道:“我先出去。”
既然她不愿意见到他,他也就顺了她的心意。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徐延亭和江熹微两人,四目相对。
“熹微……”徐延亭有些慌乱。
他似乎从江熹微的眼睛里看到了决绝,他怕江熹微这样洒脱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然而,江熹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先出去。”
她的声音微不可闻,让徐延亭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面对皇上质问,他没有慌,面对朝臣,他也没有慌,独独在江熹微面前,他心慌不已。
正当他要开口时,一只炙热的小手捏住了他的手,“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江熹微低声开口,劝说着他。
她明白自己此刻的身体有多么的难以控制,她不想让自己这难堪的一面落在他的眼里。
徐延亭摇摇头,想说他可以陪着她。
然而,江熹微却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哐当!
徐延亭还没回过神来,门就被江熹微狠狠关上。
“熹微,江熹微!”
徐延亭大力地拍着房门,无奈江熹微背靠着门,死活不肯开门。
“你让我静静。”她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竭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本就干裂的嘴唇,被她咬得出了血。
正是这样的痛,才能让她克制住身体深处蠢蠢欲动的不适。
“唔。”她痛苦地叮咛一声,身形一晃,摔倒在了床上。
柔软的锦被将她包裹住。
好疼啊。
她心中暗暗感叹,意识逐渐模糊。她吃力地睁开眼睛,却觉得眼前画面渐渐模糊。
“江熹微,江熹微!”门外的徐延亭砰砰敲门,却没听到房间里面一丁点的声音。
他心里一紧,索性破窗而入。
“熹微!”他一眼看到江熹微颓然躺在床上,心里又疼又紧,慌忙上前,把人搂进怀里。
此时,江熹微双眼紧闭,嘴唇干裂,下嘴唇还带着一个不浅的咬痕。
徐延亭心疼不已,大声吼道:“来人,把那个老头给我带上来。”
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不能清楚的处理眼下的事情。
季墨白带着西域老人破门而入,就看到江熹微在徐延亭的怀里,脸色绯红,神色痛苦。
“熹微……”他颤抖着,让那个老人赶紧上前给江熹微检查。
“宁王殿下,让一让。”老人站在徐延亭的身后,示意徐延亭给他腾出空间来。
徐延亭来不及等,立刻把江熹微小心放在床上,“快点。”
他面沉如水,退到了后面。
西域老人面色严肃地给江熹微诊了脉,眉头微皱,从怀里拿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喂到了江熹微的嘴里。
药遇水而化,老人长叹一口气,说道:“眼下已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候,再不解决,这位姑娘恐怕保不住性命了。”
老人摇摇头,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严肃。
徐延亭心头一紧,一把抓住老人的手,沉声问道:“难道,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吗?”
他声音有些颤抖,心中万分忐忑。
无奈,老人却点了点头,“蛊虫无药可解,对于她而言,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闻言,徐延亭看向江熹微,吃了药的她,脸色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