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亭和江熹微两个当事人相比这个丫鬟,倒显得淡定许多。
两人目光淡淡的,江熹微的手仍然被徐延亭紧紧抓着,按在他的胸口上。
丫鬟咬着嘴唇,脸颊上飘过一抹绯红。
“放下,出去吧!”江熹微神色如常,抽出被徐延亭紧紧握住的手。
小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应了声是,便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还非常体贴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见状,江熹微眉心跳了跳,若是丫鬟把这件事跟她老爹说了,她老爹可能很快就能赶来。
不过她相信她院子里的丫鬟不是什么多嘴之人。
想罢,江熹微不再多想,目光落在徐延亭**的胸口上,“宁王殿下,进门之后都不关门吗?”
她带着几分调侃,笑吟吟地看着徐延亭。
徐延亭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说道:“没曾想到要纹身,更何况你我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妃觉得呢?”
江熹微闻言,心中微微叹息,问道:“想纹什么?”
“熹微。”
徐延亭缓缓开口,眼神灼热而深情。
江熹微还以为他在唤自己的名字,随之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才意识到他是要把自己的名字纹在胸口上。
她心中一动,明媚双眸就闪过一抹清浅笑意,犹如冰川融化,映照出的那一抹阳光。
徐延亭看着她的眼睛,心中便满是欢喜了。
“先说好,我这是第一次为人纹身,若是丑了疼了,宁王殿下可要多多担待。”江熹微捻起银针,熠熠寒光一闪而过。
徐延亭笑道:“尽管做就是,我相信我的王妃。”
话音未落,江熹微便以银针蘸墨,刺在了徐延亭的胸口上。
微微的痛感伴随着痒意瞬间袭来,徐延亭心神微动,目光却一直落在江熹微认真的侧脸上。
江熹微神情严肃,双眼凝视着他的胸口,手上银针飞快在他的皮肉上刺过挑起,又蘸上墨,继续……
不到半个时辰,江熹微就放下了银针,“好了。”
她将银针放进烈酒之中,目光落在徐延亭胸口上的纹身上。
“熹微。”她轻声念道,双眼里满是欣赏。
这虽然是她第一次纹身,但她学医本就常年使用银针,拿起银针,也是信手拈来,加之徐延亭并未给她什么压力,她就很快完成了这一次纹身,也并没有她最开始所说的难看。
“王妃果然冰雪聪明,一次,便已经达到了不少人难以达到的水平。”徐延亭垂头看着胸口上的刺字,心中满是欢喜。
他不管这两字好看与否,只要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他都觉得是好的。
江熹微淡淡一笑,也悄悄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觉得好就好,既然这么成功,我也能给庄婳纹身了。”
徐延亭点点头,“她在扶春楼,虽是卖艺不卖身,但如你所说的那般,花娘定是要因为她身上的伤疤为难她了,这件事,还是尽快解决了。”
江熹微自是明白,准备明日就去扶春楼,为庄婳把那伤疤盖住,如此一来,伤疤就不再是她苦恼之事了。
另一边。
白秋月独坐在房间里,等待打听消息的丫鬟回来。
丫鬟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答:“如何了?宁王殿下走了吗?”
丫鬟一脸为难地摇摇头,说道:“小姐,奴婢听闻江熹微找到了那纹身的东西,正在自己钻研,宁王殿下还以身实验,让江熹微在他的身上……刺字。”
白秋月的眼神越渐阴鸷,周身气息也冷得让丫鬟心悸,丫鬟说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而白秋月听完她的话,一时连连后退几步,跌坐在榻上,“你说,宁王殿下,以身为她实验?”
丫鬟连连点头。
“江熹微!”白秋月恨得咬牙切齿,眼神逐渐阴冷。
她思来想去,想到扶春楼那个正等着江熹微的花楼女子,立刻生出一条毒计。
“你来。”她向丫鬟招了招手,丫鬟心惊胆战地走过去,听她低声耳语……
第二日。
早饭过后,江熹微就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去了扶春楼。
依旧是熟悉的脂粉味扑面而来,独独不同的,是花娘在门外站在,一眼就瞧见了江熹微的身影。
花娘以为江熹微又是来给庄婳撑腰的,这次倒是不敢说庄婳的坏话了,只不过问起江熹微来做什么。
江熹微提起手中之物,淡淡说道:“你不是说女子皮相最为重要,我就是来解你心头之忧的。”
闻言,花娘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站在原地,低声嘟囔道:“解我心头忧?”
可花娘也是见惯了风花雪月的人精,转而就想明白了江熹微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