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柔打从出生后,就一直有郑氏护着,别说下跪,就连洗个手,都是丫鬟侍候,而昨晚上,她却闷不吭声的在院子里跪了一整夜。
大冬日的,天气寒冷,别说一个小姑娘,就是一个身体健壮的大男人,在外面跪了一夜,都会吃不消。
“大姐从来没被罚过,大伯母这是吃错药了么,怎么就罚大姐在外面跪了,这大冬天的,冷坏了怎么办,大伯母就不心疼?”江月梅嘴里说个没停,“大姐也奇怪,她可不是一个会乖乖下跪的人,我记得大姐八岁那年,她把表妹你的衣裳,用剪刀剪坏了,被大伯罚下跪,她不跪,还哭着去跟大伯母告状,甚至绝食来抗议大伯对她的处罚。”
看着秦月柔直勾勾的眼神,江月梅浑身汗毛都直了起来,“表妹,我们要不要去跟大伯母求个情啊?”
“要去你去啊。”年如意一脸的不在意。
“我一个人不敢去,我怕被大伯母骂。”年如意不去,江月梅也不想去,“表妹今日要与我一去太学么?”
“三日后再去,我这几日有事。”吃完早饭,她打算将鸾凤送去新宅子里养伤,还得让人去元王府送一个口信。
还得赶紧想办法,把她的户籍本弄到手。
江月梅没伴,也不想去太学了,她拉着年如意,正要去东屋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却一脸怒气匆匆的冲出来,去了西屋。
“郑氏,你个倒灶破烂货,瘟疫个老賤逼,我嫡亲孙女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别想在秦家好待”
丁三桃也从东屋出来,语气中带着三分幸灾乐祸,六分责备,一分心疼道,“我说大嫂,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拿下人出出气也就罢了,怎么还惩罚月柔呢,娇滴滴的小姑娘在外面跪了一整夜,那可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怎么不心疼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