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说:拉哈尔,我未必比你幸福。
怎么了?
娄弈函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他就岔开话题,他问拉哈尔,苏尔碧毕业后,你们就准备结婚吗?
他摇摇头,她家是刹帝利,有着皇族血统,我家是首陀罗,不同种姓之间的婚姻是绝无可能的,而且她已经订婚了,毕业后,就会和她的未婚夫结婚。
怪不得他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
那你就准备这样放弃了?娄弈函为拉哈尔着急。
我想先取得学位,如果在A国申请到工作,就向苏尔碧的父母求婚,但这两件事必须得在她毕业之前完成。
弈函握住他的手,拉哈尔,你一定行的,我祝你成功,和苏尔碧白头到老。
拉哈尔笑了。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送苏尔碧那件纱丽给她,作为你们的结婚礼物。
拉哈尔狡黯地说:纱丽是夫家买的。
他拍着他的肩说:我不会和你抢的,再说苏尔碧爱的是你这个数学天才呀。
拉哈尔今天很高兴,和娄弈函在中国城玩到傍晚才回学校。
娄弈函回到宿舍,就接到他四哥电话,他问他找他什么事,是不是钱不够。
弈函说:四哥,她竟然挂我电话,你去芦园看看,那个姓张的是不是也在那里?
这捉奸的事我可干不了,这要倒霉的。娄仲信讥讽地说:老五,你怎么回事呀,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他火了,你去不去,不去我俩断交。
好好好,我去,省得你没心思读书,再说了,我们娄家的男人,要是被人戴了绿帽子,我娄仲信的脸面也没地方搁呀。
你,混蛋
娄仲信在他弟弟骂他之前,早已挂了电话。
娄仲信来到芦园,自从娄弈函去了A国后,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笑着问她有什么需要。
秋池说: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是来监督我这棵红杏,是不是乖乖地在芦园的墙内吧?
娄仲信没有生气,依旧笑嘻嘻地说:第一,我们娄家的人是不能喝酒的,所以我不是醉翁,第二,我不是来吵架的,我对女人只有爱,没有恨。
娄仲信就是娄仲信,在女人面前自有一套,怪不得那些人都叫他圣手娄四少,他是有女人缘的,她现在赶他走就有些说不过去。
要喝点什么?她问他,只有咖啡和酒。
我来泡咖啡吧?他真的动起来手来。
你要吗?
要,昨天你家娄五公子半夜打来电话查房,害得我只睡了半夜,现在神志还不清呢。
他把咖啡端给她,轻轻问一句,你们吵架了?
他怀疑我和张霖杰还有来往。她无奈地说。
哦。他若有所思地说:他吃这种陈年老醋好象有点不应该。
不过,男人么,吃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性,真没法改得了。
她又笑着说:他出国后,来过三次电话,都在深更半夜。
娄弈函呢,骨子里还是个孩子。他端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眉毛一挑,你难道不是看中他这一点吗?
真不愧是女人堆中混出来的,看女人一看一个准。
对。她说。
那你也要容忍他的孩子气。他说:包括在深更半夜打越洋电话来和你说恩爱。
好吧,我这个阿娇得二十四小时服务。
他没说什么,再问一句,如果钱不够花的话,尽管对我说,娄家对女人从来不苛刻。
为娄仲信刚才这句话,她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她没走。
是的,她爱娄弈函,既然爱他,那么就好好地爱,享受这份爱,无论它来得多么卑微。
她的电话响了,是王医生打来的,她心中一征。
王医生,我父亲
林秋池,你快来一趟医院,你父亲又发病了,抓伤了我们的一位医护人员。
好,我马上来。
能不能快点,我们需要对他电击,他狂躁得没法控制。
林秋池的手垂了下来,心沉到谷底,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又要电击,她闭上眼睛,前几次电击的场面又在她眼前,一想起父亲痛苦的尖叫声,她全身都在抽搐。
你父亲怎么了?娄仲信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坐上了他的那辆悍马车,已经没有力气再与谁争执了
娄弈函玩了大半天,身上很热,一回宿舍,他就脱掉了西服和皮鞋。
贾森盯着他看了好久,终于说:娄,今天你再不去浴室洗澡,我就不让你在这宿舍里住下去了。
他不理他。
他们这楼的进水管坏了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修好,估计今天又不能洗澡了,他已熬了几天没洗了,但他决不会去那个公共浴室泡浑汤。
贾森在他的床上敲敲,这水管修好还得要三天,你难道想一个星期不洗澡吗?
弈函瞪他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贾森抓起他的一双鞋,请把你的臭鞋丢到外面去,不然今夜谁也无法睡觉。
他把鞋子放在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一滴水都没有。
贾森恨恨地看他一眼,去公共浴室了。
今天再不洗,估计他自己都睡不着觉了,身上又痒又黏。
他只好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公共浴室。
这时皮埃尔进来了,还有同班的大卫。
娄,你怎么还不进去?皮埃尔在他身上碰碰。
娄弈函站在那里,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