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党务调查处薛应甑亲自为赵延年向领袖请功,褒奖此从沦陷区日寇包围中浴血突围的国之干城!
不过,党务调查处武汉方面依然还是无法联系上远在上海的覃德泰。
有人向薛应甑提议,可以请力行社特务处帮忙联系覃德泰,被薛应甑骂了个狗血淋头。
陶尔斐斯路。
“做得不错。”程千帆将一份报纸放在应怀珍面前,面带微笑,夸奖说道。
这便是前几日那家小报报道小程巡长和应怀珍的桃色新闻的报纸版面。
“属下不敢居功,都是肖先生智珠在握,谋划的好。”应怀珍莞尔一笑,说道,喝了一口热水,在跑马场吹冷风,她有点感染风寒了,鼻子不通气,难受。
和程千帆的关系取得一定的进展,特别是有这种公开场合的男女伴现身情况后,利用小报造谣,渲染两人之前的桃色关系,这是肖先生的交代。
至于说小报上面的那篇绘声绘色的描述小程巡长和应名媛怀珍的暧昧行为的文字,也经过了肖先生的指点:越骚情越好!
真是一个老色胚。
虽然‘肖先生’没有对应怀珍表现出特别的兴趣,但是,应怀珍毫不怀疑‘肖先生’年轻时候绝对是花心大萝卜,阅女无数。
……
“赵义,说一说邹凤奇的情况。”程千帆扫了一眼几人,沉声说道。
陶尔斐斯路的此次秘密接头会议,赵义被允许加入。
作为情报二组副组长的赵义,经过了这段时期的考察,进一步赢得了程千帆的信任,无论是资历还是表现都达到了列席此种机密会议的程度。
“是,‘肖先生’!”赵义起身。
“邹凤奇此人,早年曾经担任军阀孙传芳所部的师长。”
“后来,我国民革命军北伐时期,邹凤奇投入革命阵容,就任第二十六军军长。”
“不过,此人随后多次诋毁、反对领袖。”赵义记忆力很好,所有情报、资料都在脑子里,他侃侃而谈,“民国十九年后,邹凤奇先后参加西北冯、三晋阎、两广李白以及十九陆军的反常活动。”
停顿了一下,赵义说道,“总之是,只要是反对领袖的事情,他都积极响应,上蹿下跳。”
“此人涉红?”程千帆问道。
“此人既反对委员长,却也反对红党。”赵义说道,“也正是因为他和红党关系恶劣,委座放了他一马。”
“继续说。”程千帆微微颔首。
……
“去年淞沪战事爆发后,邹凤奇离开南京,回到长兴老家躲避战火。”
“去年十一月底,长兴沦陷,日寇大肆烧杀抢掠,邹凤奇竟然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说辞,鼓动乡党成立所为的维持会,积极向日本人靠拢。”
“日本人对于邹凤奇的主动投靠非常高兴,甚至惊动了上海方面,上海方面与月前邀请邹凤奇来沪上,参与筹备上海伪政权。”
“半个月前,邹凤奇不顾其长子跪地哭谏,依然坚决来沪投靠日本人,并且在日军汽艇的护送下已经抵达沪上。”
“很好,资料很齐整。”程千帆赞许的点点头。
“查到邹凤奇的住处没?”他扭头看向豪仔。
“查到了,在法租界亚尔培路。”豪仔说道。
“亚尔培路……”程千帆沉吟思考,“保卫力量的情况呢?”
“现在已经探明有三名保镖,无论何时何地都跟随着邹凤奇。”豪仔说道,“据说这三名保镖是邹凤奇从长兴老家带来的,是他的乡党,对他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