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这么到了衙门外,等候的衙役已经知道街上的情况,目光在狼群和豹子身上一扫即过,然后再也不看,只把目光落在章百总身上。
祁可从车上下来,将小海雕从车里抱出来放在车顶上,摸摸大王和大花花的脑袋,叮嘱它们留在原地不要捣乱,接着与照临一道,随章百总进了衙门。
照临手上挽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那些契书,一行人被领进了二堂,除了县尊大人不在,县丞和典史都在,还有半夜留守衙门的主簿也在。
主簿也是县尊的师爷提拔上来的,县尊无力办公,那么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主簿都得在场,做个见证。
黄术卿引发的这件事如何定性如何收场,祁可都和县丞谈好了,照临打开手里的小包袱,将整理好的契书拿出来,祁可只拿原清华馆的那一个房产以及楼馆内一切财物及妓女、奴仆杂役,等于是原样接手;黄术卿名下的其他东西归柏家军所有,由章百总签字代领;黄术卿本人及家人手下归官府处置,对外的说辞就是官府匡扶正义打击逼良为娼草菅人命。
书吏们进来将照临整理好的清单抄个副本官府留档,然后撰写文书,将这么大的一笔财物转到各人手下,没过久祁可名下就多了一座房产和一批新人手,并当场又登记了一笔新生意,将这刚到手的房产开妇婴堂,凡妇婴堂收买的妇女和未成年孩子都为不赎身的死契,生死尽归祁可。
丑话说在前面,官府也没意见,提前做好报备,以后照此办理,双方都省事。
“大灾之下妇女孩子是最受苦的,这个善举好啊。”虽然半夜受了好大的惊吓,但县丞毫不吝啬地该夸就夸,趁着县尊告假,他主持着把事情漂亮地办完了,功劳可是落在他们这些人头上的。
“是的,我们当兵打仗的最了解孤儿寡妇的日子有多难,举家自杀的都不鲜见,但是人口都是税,哪能任由大量人口无故死亡,又不是发生战争搞大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