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不会算数,数字一大就听得头疼,但等副管家告诉他们加入进来后,十五户自耕农的最终所得会大大减少时,他们又犹豫了。
“等一下!等一下!”
许远山和刘大利那六户人家气喘吁吁地跑来,挤开站在前排的男人们,强行插进去。
“我们都听说了, 不让他们加进来,有我们六户就够了。”
“……凭什么?!”另九户不干了,立刻吵吵嚷嚷起来。
“凭什么?你们还有脸说?当初不加进来,现在想到要找补,凭什么要分薄我们六家的收入?!”
“你们商量好了再来找我们。”走出持弩女仆人墙的副管家再次退了回去,“关门。”
砰的一声,祁庄的大门关上了,上闩子的声音落在门外众人的耳朵里,听得人心中一沉。
“你们六家人是要我们死吗?!”
“打他们!”
混战当即打响。
男女老少都打成一团, 衣服头发扯得乱七八糟,不少女人都几乎袒胸露乳还死命揪着对手不放,男人们给扯落裤子的也不在少数。
激烈的打架和咒骂声吸引了收税的衙役过来围观,对这些衣衫不整的人群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拦是不可能拦的,衙役才几个人,这里打架的是多少人,谁拦谁倒霉。
于是看了一场热闹之后,衙役们就散了,回去继续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