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嘿嘿一笑,便也牵着毛驴出城。到了城外,华老头又追问起他身上的钱怎么来的,李昂只得把“卖消息”给杨男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在他陈述中,杨男是哭着喊着让他把消息卖给她的。华老头听了,还是数落了他几句,让他以后要地道做人云云。
李昂连声应下,说实话,靠这样“坑蒙拐骗”确实不是办法,以后还是得找个稳定的财源才行。这人生地不熟的,要做正行赚大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次上堂,李昂只是把自己在白鸡岭所见叙述一遍,整个过程看似轻飘飘的,以后应该没有他什么事了。但真的是这样吗?李昂可不这么认为,这件事没有真正结案之前,恐怕很难真得安生。
作为第三方证人,他的证词其实非常重要。不然光是方家的一面之词,便没那么具有说服力了。
上溪村离县城不过三四里,回村的黄土路两边都是田野,嫩黄的草芽已经长出来,已经有勤劳的农人赶着二月的春光,开始在田里翻耕土地;
布谷鸟在田边地头鸣叫着,甚至飞到拉犁的牛背上,形成一道和谐的乡间风景。
安然回到了上溪村,华小妹与小秋正在前门的田里平秧田,准备播谷种。见李昂和华老头平安回来,自是喜不自胜,何况李昂还带回了那么多好东西。
一家子回到家中,华小妹立即去准备晚餐,李昂拿了衣服,准备好好洗个澡,院门外突然有人在喊:“华郎中在家吗?”这声音媚性十足,还没见到人,光听这声音,李昂就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真的,这声音绝对算得上是妖声。
出现在院外是一个二十七六岁的少妇,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烟视媚行,肤色雪白。
她上身穿一件耦丝对襟襦衫,襦衣左右对称,于腰部正中收束,中间空档处露出里面的粉色抹衣。
襦衫及腰处收扎在裙线下,腰束紫飘带,把那蜂腰束得袅袅婷婷;下着翠霞裙,随着莲步轻摆着,如春风拂柳。
李昂没想到在这上溪村,竟然还有这种美丽般的妇人,不免有些出神。华老头迎上去问道:“黄四娘,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那妇人在院门外盈盈一福道:“华郎中,奴这两天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浑身无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请华郎中给看看。”李昂不经意间露出的侵略性的目光让她柳眉轻扬,在下拜时飞快地瞟了李昂一眼。
华老头伸请手作请道:“黄四娘,请进来吧。”
“不不不,华郎中肯帮妾身诊治,奴就感激不尽了,奴…….奴身就不进去了,华郎中若是方便,就在这大门外给奴诊断吧。”
李昂大为诧异,这来看病,又不肯进来,反叫郎中出大门去诊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过他虽然好奇,却没好去问,自个去沐浴去了。
等他沐浴出来,发现那黄四娘还真就不进门,华老头搬了两张凳子在门外给她诊脉,诊完之后,回东厢配药去了。
前两天刚进药回来,这两天家里又开始插谷种,很多中药都没来得及处理。华老头和小秋正在东厢切药,忙得不亦乐乎。
李昂要去帮忙,华老头说道:“你那只狗关许久了,还不快去放出来。你也真是的,哪家的狗总这样关着?”
李昂也不好告诉他们,小叮当不是狗,是狼,他不在家,可不敢乱放出来。
华小妹正在忙着做晚餐,李昂过去让她切了块肉,然后把小叮当从西厢里放出来,小叮当憋急了,顾不得吃肉,就跑出院外的丛草里解决个狼问题去了。
李昂拿着肉跟着出到院外,那黄四娘连忙起身要施礼,结果不知是病弱,还是起得急,头晕,她刚一起身就站不住,晃了一晃便向前倒下,李昂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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