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被关在小屋没多久,小屋的门打开了,进来两个大汉,将李昂押出小屋,穿过回廊,穿过一道门又一道门,所过之处,无不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李昂已经有些分不清南北了,才被带入一间铺着波斯地毯,垂着绫罗帷幔的华堂之中。
堂中左右站着两排俏丽的侍女,体态妖娆,媚骨天生的虢国夫人,就坐在正堂镏金屏风下的巨大坐床中。
华堂内温暖如春,虢国夫人只穿着对襟罗衣,内穿一件诃子,一对雪白大木瓜半露在诃子之外,那肤若凝脂,细腻如瓷。
更加上妖媚之中带着成熟的风韵,神情举止总有一股的味道,让人看了就有种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她两个侍女一口一口地喂她进膳,真个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点不假。
“跪下!”押着李昂的两个大汉踢向他的腿弯,李昂站立不住,双膝被迫跪在地上。
有生以来,李昂从未受过这样的虐待,这对他来说,可谓是毕生的奇耻大辱。
他大吼一声,奋力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后面两个大汉拼命地压着他,竟然压不住,门外又跑进来两个大汉,四人一起,才压制住手脚被捆绑着的李昂。
虢国夫人看戏一般,妖媚地瞟了李昂一眼,说道:“倒没想到你一个名满长安的益州解元,还有这把子力气,嘻嘻……不愿跪我是吗?我就偏要你跪个够,你什么时候肯低头了,再起来吧。”
李昂怒极反笑,盯着她说道:“我倒也不排斥跪夫人你,只是不应是这等跪法。”
虢国夫人听了。饶有兴趣地问道:“噢?那你想怎么跪?”
李昂答道:“夫人放开我便知,我只愿当着夫人一个人的面跪。”
虢国夫人用手指轻抹自己的脸颊,地向李昂抛个媚眼笑道:“想得美。本夫人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就这么跪着吧。春喜。把膳食撤下吧,本夫人吃饱了。”
“是,夫人。”
几个侍女连忙躬身上前,把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撤下。
虢国夫人接着笑道:“本夫人听说你很会作诗,这样吧,你为本夫人作首诗,若是作得好呢,本夫人就放你起来。”
“我跪着的时候。只做一件事,不会作诗。”
“好了,好了,真是无趣,放他起来吧。”虢国夫人随口吩咐道。
四个大汉连忙放李昂站起来,李昂接着说道:“我与夫人的堂兄杨钊也算是益州故人,奈何夫人如此对我。”
虢国夫人笑道:“我知道你和杨钊认识,他提到过你,那又怎么样?你冲撞了本夫人的车驾,罚你跪一下怎么了?本夫人就喜欢这么干。你能把我怎么着?”
李昂冷笑道:“夫人圣宠在身,我现在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夫人可以把我的手脚松开了吧?”
“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给他松绑吧。”虢国夫人一摇手,那四个大汉连忙把李昂身上的绳子解开。
李昂揉了揉被绑得瘀青的手腕,回头对四个大汉说道:“你们刚才不应该那样对我。”
在四个大汉一愣之间,李昂突然双脚连踢,呯呯两声,两个大汉瞬间惨着捂住裆部倒下;
紧接着,李昂飞身腾起,双肘狠狠地击在其余两个大汉的胸口上,其中一个避之不及。呯的一声闷声,被击得倒翻出去;
别一个反应稍快。勉强躲过了一击,把手一拳向李昂打来。李昂不避不让。稍侧肩头硬扛住对方一击的同时,又是一肘子狠狠地撞出。呯!那大汉被撞得肋骨断开,惨叫不止。李昂再加上用脚,直接将人踢飞出厅外。
“滚!”李昂怒吼着,一脚一个,将倒地的三个大汉也先后踢出堂外,然后将门一关,从里面闩上。
这个时候,李昂才从容转身,一步步向虢国夫人走去。
虢国夫人神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李昂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想活了?”
确实,虢国夫人有嚣张的本钱,如今就连堂堂宰相,都不敢轻易得罪她,因此她认为李昂不敢拿她怎么样,也很正常。
然而李昂却不为所动,仿佛不知道她多有权势一般,反而加快步伐向她逼上去。
这下子虢国夫人终于知道怕了,缩着身体往巨大的坐床后面爬,嘴里还在威胁道:“你敢动我一下,我让圣上抄你的家,诛你九族……”
李昂上了坐床,蹲到虢国夫人身边,冷笑道:“我好怕!真的好怕,哈哈哈……”
这是门外传来阵阵呼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夫人!”“夫人,你没事吧!”厅门被人不断撞着,还好,虢国夫人的家门不惜工本,很结实,一时没能撞开。
李昂把手伸向虢国夫人的脖子,轻轻抚摸着说道:“这脖子真好玩,现在,我只说一遍,让你的人退下,否则……嘿嘿!”
虢国夫人吓得连忙大叫道:“退下,你们都退下!”
门外的人不敢再乱撞了,又有人叫道:“夫人,你没事吧?我们来救你了。”
“退下,让你们退下,没听到吗?!”虢国夫人的声音发急,外头的下人投鼠忌器,只得依言退下。
脚步声逐渐远去,门外恢复了宁静。
虢国夫人微颤着对李昂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李昂望着她妖娆的身体答道,“当然是要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