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夕阳斜照进半掩的窗扉,映在床前的镏金屏风上,金光四射。
春风不来,绫幔低垂,金炉内龙涎香散出来的轻烟袅袅如线。
一个俏丽的侍女,端来一碗人参汤,低头螓首跑在床边说道:“郎君,这是夫人吩咐给你准备的,请郎君饮用。”
李昂笑道:“你们夫人想得还挺周到,你先尝尝。”
“婢子不敢。”那侍女一脸惶恐,将参汤高举过顶。
“让你尝你就尝!”李昂补了一句。
这时旁边传来虢国夫人柔弱的声音:“你这……冤家,你还怕我下毒害你性命不成?”
“咦,你醒了,不错,不错。等我把参汤喝完,咱们继续。”
李昂说着,端过参汤大口喝尽,然后把碗塞回给他侍女。
“不要……”虢国夫人翻过身,把罗衾裹在身上。
李昂笑说:“我就那么一说,看你这样子好象我是老虎要吃了你似的,哈哈哈…….”
虢国夫人腻到他怀里,媚声说道:“冤家,你在床上真象只野兽。”
“还真被你说对了一半,我虽不是野兽,却是野人,由狼群喂养大的。”李昂说着捏捏她的脸,她脸上红潮未退,媚眼如丝。肩膀之下,随处可见李昂留下的淡红的瘀迹。
“休得胡说。”虢国夫人只当他胡说八道,轻掐李昂的手臂一下,只是她此刻手指全身绵软无力,掐起来连挠痒痒的力道都不够。
李昂懒得多说这个,抱着她轻抚了一下,然后说道:“好了,坊门快关了。我得回去了。”
“你再陪陪我嘛,明早再走不行吗?”虢国夫人不舍地求着,身体紧紧的贴上去。
李昂瞪了她一眼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这段时间得安心备考。你再胡闹,我这就收拾你。”
“不要…….”虢国夫人感觉还有点隐隐的疼。再也不敢来了,她转而说道,“冤家,何苦呢,你要做官,我给你求个一官半职就是,辛苦考那做甚?”
以虢国夫人现在的能量,要给李昂求个一官半职。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但李昂对此不感冒。
虢国夫人这女人利用一下可以,偶尔来玩玩也不错。但让她去求官的话,自己以后还怎么能挺直腰干做人?
虽然,为了做官,大把人用尽手段,更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
但那不是李昂的风格。更何况现在不用她,自己也有很大的希望能够金榜题名。
“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要听我的,而不是我听你的。否则咱们之间。到此为止。”李昂淡淡地说道。
“冤家不要……我听你的行了吧。”虢国夫人如今是食髓知味,一千个一万个不愿舍弃,那就只有低头了。
太多的男人在她面前低眉哈腰了。李昂这样子,让她感觉才像个男人。而且,他真的很男人,让她欲罢不能。
李昂握住她胸前一对明月,轻揉着,看到他神清气爽,跟没事的人似的,虢国夫人暗暗惊叹。
李昂正准备起身,屏风外突然有侍女禀报:“夫人。秦国夫人到访,往这…….”
侍女刚说到这。就听到门外有一个女人斥道:“你们几个贱婢,胆敢挡我的路。好大的胆子!”
“夫人恕罪,我家夫人正在歇息,还请夫人您稍待片刻,容婢子通报一声……”
“奇怪,本夫人到姐姐家来,什么时候需要通报过?莫非今日我那姐姐屋里藏了男人不成?”
“夫人……..”
“滚开!”
啪的一声传来,想必是有侍女挨了巴掌,紧接着一阵脚步声行来;
时间这么仓促,李昂和虢国夫人根本来不及穿衣,就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一身珠光宝气,内穿华丽的宫装,外罩一个件拽地的貂裘长披风,摇曳生姿地走进来。
“咦!”那妇人一愣,望了望床上的李昂,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突然格格娇笑道,“三姐,我道为何挡我,原来真是床上有男人,嘻嘻………”
虢国夫人用罗衾捂着身子,啐道:“八妹,哪有你这般乱闯的,快先退出去,姐姐我这就出来。”
虢国夫人被堵在床上,并没有多少窘迫感,她这位妹妹更没有毫无不好意思,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走到床边打趣道:“哟!三姐眼光还不错嘛,这小郎君到也长得俊呢,看着有男子气概,难怪大白天的,三姐就忍不住了。”
虢国夫人这位妹妹,身材相对苗条一些,长着一张瓜子脸,眉若细柳,眸含春风,姿色不差于虢国夫人,此刻她那眸子媚然地盯着李昂看个不停,就像是在审视一件玩物。
虢国夫人有点急了,“八妹你!”
“三姐,我瞧瞧就不行吗?”那秦国夫人白了自家姐姐一眼,那纤纤玉指竟伸手到被下,沿着李昂的脚摸索上来,那脸上的媚笑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