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伍轩此举竟创造了历史。自从天宝五年这场科举之后,以后每年春闱礼部贡院外就出现了出现有趣有一幕,无数人举着竹竿,打着各式灯笼,悬着各色祝语。
最开始大家还是为了让自家的郎君出考场时快点找到家人,但灯笼树得多了,也就难看清了,于是,各种争奇斗艳的花灯纷纷上场,同时竹竿也越树越高;
考场里,郎君们在比拼知识,考场外,家人在比拼谁的竹竿高,谁家的灯奇特,祝语也推陈出新,有的写上自家郎君最得意的诗作,有的写上最夸张的话语,争奇斗艳,比元宵灯节还要热闹,成为长安一年中最有趣的一景。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打住。
李昂此时挤过去,小乐看到他,兴高采烈地迎上来大叫道:“郎君,我们在这,在这!“
李昂看看到四丈高的竹竿道:“瞧见了,我又没瞎!小乐啊,没事你把自己的爪子摁上去干嘛,你这爪子出名了,你知道吗?”
吴小乐挠着脑袋,有些忐忑地说道:“郎君,我不会写字,可又想和伍大哥一起祝福郎君,就按了个掌印,郎君,这没事吧?”
李昂一拍他的小脑袋,说道:“当然有事!你那中指又竖得太高,你伍大哥的屁股都被你捅破了。啧啧!亏他还举这么久。”
伍轩连忙抬头去看,可不是,吴小乐那长长的中指都捅进他那“轩”字里去了。
吴小乐哈哈地笑道:“郎君,没事,没事,伍大哥武功高强,不怕疼的,嘻嘻….”
伍轩脸都黑了,立即想放下竹竿,李昂连忙阻止道:“别忙着收,唐宇他们还没出来呢,先撑着,等他们一起找来了再说。”
伍轩只好继续举着,只是神色有点不自然,看来武功再高,也怕菊花被搞啊!哈哈哈…….
等唐宇、狄远、魏如良、吴自清、钱实五人都找过来,大家才一起谈论着,一起回崇仁坊,天宝五年的春闱就这么结束了;
当然,对于少数能上榜的人来说,这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大批举子出考场后,立即相约着奔赴平康坊。不管成与败,这个时候,基本都成定局了,有希望的,要去平康坊们找姑娘们庆祝一下;自觉没希望的,也要去找姑娘们发泄一下。
李昂他们不用去平康坊,钱实早有准备,提前两天就请好了一群花姑娘,如今都在李昂家里等着呢。
众人回到春风街,门前红灯笼高挂,南宫紫烟带着所有人都在门内等着,见李昂几个车马返回,纷纷迎出来,除了王二和李七两个男丁外,一色的女人,真是群雌粥粥,赏心悦目。
“李郎,一切还顺利吧?”南宫紫烟一边敛衽作礼,一边含笑问着。
灯光下,美人如月,芬芳如兰,李昂哈哈笑道:“一切顺利,走!回家,今晚咱们要喝个痛快!”
李家前堂内,灯火通明,笙歌漫舞通宵达旦,唐宇他们身边也各依着两个美人,大家纵情欢饮,直到天近五更,各人都已是六七分醉意,才散去宴席。
李昂回到后院,把南宫紫烟抱上床,几度缠绵,才相拥躺下。
南宫紫烟缩在他怀里,喘息着说道:“李郎,今番你若能顺利登科………”
“呵呵,本郎君刚才不是已经登科了吗?”
李昂捏着她粉脸调笑着,她的发丝微微汗湿,粘在额上,脸上嫣红尚在,余韵未退,妖娆的身体娇软无力。李昂就像野人一般,幸好她出身青楼,侍候男人的花样多,才勉强应付下来。
李昂一手轻抚着她的身体,一手轻梳着她额上的青丝,认真地说道:“紫烟,这次我若是能名题金榜,一半是你的功劳。这大半年来,你任劳任怨,传授了我许多知识,这些我心里有数。”
南宫紫烟连忙说道:“李郎,奴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但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你不争,我也不忘。每个人的路,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我只希望以后不管是风光,还是落魄,都有你在身旁。”
“李郎…….”南宫紫烟动情地唤着他,玉臂紧紧反抱着他,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那迷离的星眸中泪光闪闪,“只要李郎不赶我走,不管世事如何变幻,奴都愿跟在李郎身旁,奴去火井时,就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房中私语喃喃,窗外新月如钩,温柔的东风拂过纸窗,宁静而安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