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等人一言不发的向地牢外走。
当走出地牢时,赵卓忍不住低声问道:“杨师,那魏均明显是在胡言乱语,不管是目前的线索还是您用话术相激,从他和魏七之间的种种表现来看,这魏均就是幕后黑手无疑了。”
杨轩微微点头:“但这也仅是推测,没有证据。”
“是啊。”赵卓叹道。
听到两人对话,杨清不由说道:“办案不容易啊,都是老狐狸,想不通你们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杨轩和赵卓微微一愣,相视一笑。
杨清的吐槽,不禁让凝固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对了。”杨清又道,“既然从魏均这找不到突破口,何不去审审那县尉秦朗?”
闻言,赵卓跟杨清一起看向杨轩。
杨轩思忖一瞬道:“先来地牢审问魏七,只是为了证实心中推测,目前来看推测无误,幕后黑手是魏均,方伟也是魏七假扮的,方才之行有此收获足矣。”
“县令魏均得到消息来到地牢,这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本想用言语激一激魏均,可想不到魏七上当了,这魏均则老奸巨猾,反应过来后装疯卖傻。”
“由此看来,魏均确实是老谋深算,第一次跟他交锋并没有占到便宜。”
“以此猜测,在魏均前来地牢之前,肯定是跟县尉秦朗交代好了一切,如果我们现在直接去审问秦朗,或许根本就是空跑一趟,浪费时间。”
赵卓思虑一会儿,点头道:“那现在该如何?”
杨轩淡然道:“让两名凤炎军士去看着秦朗并收缴传音石,以免他跟魏均再次合谋,光明正大的去。”
“光明正大?”杨清皱眉,“这是不是太直接了?”
杨轩摇头道:“如今我既已现身,那就没必要躲躲藏藏,魏均想要以奇抗之,我们就来个以正制胜,”
“我们对县尉秦朗只是有所怀疑,并没有证据证实他犯法,光明正大的派人去看押,这有违律法。”杨清说道。
杨轩淡淡道:“犯官张然提供线索,魏均和秦朗相互勾连,导致洪涝等一系列犯法之事,虽只是张然一面之词,但本官有理由相信张然的供述。”
“本官断案期间,以凤炎军士看押魏均和秦朗,以免二人合谋或会造成更大的祸事,这合情合理。”
“以此为由,强行看押。”
“好吧。”杨清微微点头,“我这就安排。”
看着杨清拿出传音石传音,赵卓看向杨轩道:“杨师,那现在……?”
“去银矿。”杨轩说道,“其它地方皆已查察,唯有银矿我们没进去过,既然我们现身了,那就顺便去看看。”
……
天已亮。
早起的百姓填满城内外的街头,瞬间让澜县的清晨充满着生机。
县城东北20里。
澜县银矿。
杨轩、赵卓和杨清并数名巡捕和凤炎军士骑着马,来到银矿营寨门前。
此时的营寨已经被凤炎军士接手,银矿的民工和制银的府城天工院的匠工已经全部停工,就连巡防的衙役和城卫亦被集中在一起。
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出去。
这些人本来有点怨气,但见凤炎军的出现,他们霎时便老实了。
这可是皇宫禁军,出行便代表着皇族脸面,他们哪里还不知道,银矿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们于是便战战兢兢,好似在等待着事情的结束。
杨轩在前,赵卓和杨清在后,一行人在守门的凤炎军士的礼敬下,走进了营寨。
营寨的左边是匠作工坊,有融炼矿石的炉子,有制银等一些工具。
营寨的右边是居住地,不管是挖矿的民工还是制银的匠工亦或是官员都集中居住在此处。
营寨的北边正中是矿洞,深不见底且四通八达,经过二十年的挖掘,这个洞穴被挖了有多深可想而知。
寨内的布局很简单,杨轩仅仅扫视一眼便是心中了然。
他向左转,移步工坊。
“传匠作监事。”杨轩边走边吩咐道。
“是。”一名凤炎军士领命。
凤炎军士转身去传唤匠作监事,杨轩等人直走入工坊。
工坊很大,各种大小型工具仿若流水线一般摆满了工坊了内部空间,导致一眼望不到尽头。
“大人。”凤炎军士带着一名官员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