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扶母君去榻边歇会儿罢。”
走了几步,太后顿时又觉得清醒了。
“你一回来就大张旗鼓的册封太子,可谓是狠狠打了朝中那帮老将的脸,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
“朕已经想到应对之策。”
太后坐在塌上,对着扶苏郑重其事的问:
“这册封太子,是否太过仓促了些?哀家原本以为,这立嗣子,不过是你和已故王相做的暂时交易。”
“并非权宜之计。先王相深有远见,否则也不会让王氏一族都对朕誓死效忠。”
“这……王氏和蒙氏,到底哪个更忠呢?”
“王氏忠于朕,蒙氏终于帝国。”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如今继位的不是朕,王氏必定隐退,但蒙氏不会。蒙氏一族确实赤胆忠心,不过这兄弟二人都是心存气节之人,遇到大事,会作出利于帝国的选择。”
芈兰听了,只是点了点头。
“这太子,还是拜的太过仓促了。你比谁都清楚,先帝为何先册封太子后册封皇后,甚至于,朕的皇后之位本身无关紧要。国不可无君,但不可无后。”
“先帝膝下十八子,自然是想要选择能够继承大统的人,朕从前在先帝眼中是不合格的继承人。”
太后听了,自然笑了。
“曜不过十四岁的孩子,你怎么知道,他日后一定能挑得起这胆子呢。”
“身为嫡长子,挑不动也得挑。”
“你已经让他身陷棋局,他这太子,本身就是牵制王氏一族的。他明白你的用意吗?”
扶苏一脸为难。
“朕不知道。”
皇帝坐了一会儿,想要起身离开了。
“朕想先告退了。”
“且慢——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丞相?”
“母君是打算保他?”
“冯去疾身后,可是冯氏一族。武信侯尚在,以他在咸阳城的威信……”
“朕明白。冯氏也是军功起家,其貌鞅鞅,实则心不服朕。”
“冯氏不比王氏差,与其团结王氏,不如拉拢冯氏。”
“可冯氏太嚣张了,就像是一匹烈马,朕难以驾驭。相比之下,王氏族人大多都性情温和。”
“你是看重人家老实,可以信任。须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此一时,彼一时吧。朕在天下没有建立大的功业,四海之中的朝臣都是看着冯去疾的脸色才决定要不要为朕效忠。”
“那你觉得,你今日为了一时之气除了冯去疾,其他大臣还会像往日那般对你露出恭顺之色吗。”
“朕另有打算。”
“蒙氏一族虽然盛名在外,但是并不擅于笼络人心。你除掉冯氏,朝中反而失和,蒙氏独大,诸臣更加不服。”
“朕手中,还有许多张底牌。”
“那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不过,你既然要除,那就要下狠手。这既然要下狠手,就不应该急于一时,在这个关口动手,反而失了皇帝的风度。”
“母君为何笃定,朕想要除了丞相?”
“这冯去疾,实则是和李斯一流。你容不下李斯,自然也容不下冯去疾。有时候,小人不一定能成事,但是往往会坏了大事。丞相这番折了你的左膀右臂,你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不过你还是小心冯去疾自己坐不住,先出手。”
扶苏听了,像是醍醐灌顶一般,冯去疾这老鳄龟,看着行动迟缓,一出口可是能咬死蛇,把蛇当辣条一样吞下去……
“朕乏了,先回寝宫了。”
回望夷宫的路上,扶苏满脑子都是太后开宴前的那句,天下不安定,她自己也心里不安。
看得出,她的母亲是想要大有作为一番。夜里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扶苏看着天上的星星,吹了吹风,心情渐渐好了起来,随即肚子又咕噜咕噜叫起来了。
说是家宴,他作为男主人居然连饭都没吃饱……
出了高泉宫没走多远,扶苏就又遇到姜姬,这次她还带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娃。
“君父——”
远远看见自己的女鹅,扶苏的坏心情全部消散了。
“妾妃拜见陛下。适才半夏听闻陛下回宫,吵闹着要见陛下,所以妾妃只好带公主过来。”
扶苏看着姜溪换了套粉色纱裙,更显得自己娇嫩,再者,灯下看美人,比平时还要美上三分,扶苏不由得心猿意马,感到有些燥热。
“朕不回望夷宫了,今夜去你那里。”
“唯。”
姜溪心中狂喜,脸上也带着红潮。
等三人到了姜溪的住处,这地方全部是按照楚国宫室的规制建造的,一入内便是水榭,确实要比扶苏的望夷宫凉快。
小公主存在感不强似的,被皇帝抱了一路回来,竟然睡着了,影影绰绰的灯光下,一个美丽的小生命已经陷入了梦乡,均匀的呼吸声让扶苏恍若置身仙境。
扶苏躺在塌上,朕回家了。
姜溪陪坐在皇帝身边看着皇帝出神了好一会,这才命乳母带公主下去歇息。
“朕饿了,你那有吃的吗?”
姜溪干净白皙的瓜子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现下那双单纯和无辜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陛下方才不是和太后、皇后一起享受宴席吗?
“自然有,不知陛下想吃什么。妾妃这就为陛下亲自下厨。”
二世揽起姜溪的细腰,顺势往下在丰满处一按,把姜溪拉进自己的怀里。姜溪的束腰已经开了,衣衫散开。
一众宫女们见到,一个个都羞红了脸退了出去。
“陛下——”
因为不穿裤子,所以有些事肯定做起来更方便,基本上只要衣裙一撩就可以办事。扶苏趴在姜溪的背后,像是野兽一样,从天黑进攻到天亮。
温柔的喘息起起伏伏,也持续了一整夜。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红锦被像是波浪一样起起伏伏,翻动不止。
(献丑了!终于开车了!过年了,给大家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