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本就是一家,先帝创制不世之业,我自当好好守护这基业。邯郸郡是赵国的心脏,绝对不能从我这里开始败坏。”
“既然如此,那郡公就将此事速速报于陛下。只是不知何日启程?”
“后日出发。”
“这几日我听说了一件事。是关于陛下立相之事。”
“说来。”
“乃是大年初一,群臣劝谏陛下立相,陛下竟然选了荀卿之孙。”
“荀卿之孙?”
“正是。”
“荀卿自然是万里挑一的人杰,可是他的孙儿,早已没落于乡野,乃一匹夫。如何能做我秦国的丞相?”
“不知啊,都说如今咸阳城中换了一副气象,可是我们却无缘得见。我看新帝未必就比先帝差,至少新帝继位,说谎瞒报的秦吏少了,这做的事情,也都靠谱多了,天下抱怨一统的人也少了。”
“这话你还是只在我面前说,外人面前不要提。”
刘开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主要是,当初先帝访问长生求仙之道,实在是让我等在外的秦吏寒了心。”
“皇帝制度,实在是首创,其中确实有许多弊病。我看陛下立了分封,设了关中本位制,倒是有改革体制的意思,可基本上还是换汤不换药,天下大事都是一人裁决,若是稍稍有差池,天下可就陷入危难之中了。”
刘开听了,眸子雪亮。
“难道郡公想要在这件事上也要对陛下有所谏言吗。”
“曹刿临行前,其乡人曰‘肉食者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难道真要等到曹刿那样的人都出面,我才去说吗。”
“那郡公可要慎言了。切莫触怒陛下。”
……
……
……
正月中旬,咸阳城中公主出嫁,城中上下红色飘带飞舞。
咸阳宫,章台。
幺嫚公主心头却弥漫着悲伤,她如今就是一个政治工具,作为牵连荆楚这艘小船和关中这座岸的绳索。
虽然是新婚之日,她脸上并无喜色。
(我容易吗我,天天两更,要别人要妾书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