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对峙,气氛肃杀。
秦怀道听到房遗爱的询问却笑了,太子李承乾以自己造反为由忽悠朝廷平乱军追随,而今自己跳出包围圈,只要一撤,太子李承乾就必须攻打叛军,否则人设立不住,军心动荡。
好不容易扭转局面秦怀道可不会错过,打马上前,苏定方担心安全,赶紧跟随其后,警惕地盯着四周。
没多久,秦怀道来到太子领着的朝廷平乱军前,高声喝道:“诸位将士,我是当朝骠骑大将军,护国公,太子诬陷本将军造反,简直可笑至极,本将军准备攻打叛军,以骠骑大将军身份命令你等协助,是听从命令,还是隔岸观火?亦或者攻打本将军,悉听尊便。”说着,秦怀道勒马返回,毫不停留。
心中很是不屑,拱火谁不会?
太子领军躲起来没办法,既然来了,岂能不添把火给太子添堵?
骠骑大将军可是军中第一人,位高权重,有权利命令朝廷大军听指挥。
声音滚滚而去,如天雷般在将士们脑海中炸响,一个个眼神迷茫,不知所措,如果说秦怀道造反,人家实打实攻打叛军好几次,每次都是玩命的那种,可太子身份尊贵,是储君,也没理由骗大家才对。
这一刻,大家的心有些乱,变得不安起来。
如果秦怀道没造反,那造反的就是……后面的不敢想,心更乱了。
秦怀道要的就是给大家生疑,十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总有聪明人回去求证,一旦证实,军心就没了,十万大军土崩瓦解,忽然想到什么,秦怀道勒马停下,决定再添把火,高声喝道:“都好好看看你们身边,牛进达他们那些忠于朝廷,忠于圣上的老将军而今何在?一个消失或许情有可原,几个都消失呢?”
一席话,全场震惊,大家霍然发现牛老将军那个级别的主将还真不见了。
这一刻,心乱如麻,愈发不安。
大军躁动起来!
秦怀道见三言两语动了朝廷平乱军,在十万将士的心中埋下一根刺,能不能彻底摧毁太子李承乾人设不好说,应该能让不少人起疑,停止攻击。
只要平乱军不对自己动手,剩下叛军不足虑心情大好,返回本阵前。
很快,太子率领的平乱军阵前,一名将领冲出来大喝道:“众将听令,休得听取反贼蛊惑之言,他这是捏造谣言,乱我军心,再敢议论者,杀无赦!”
秦怀道扭头看去,是侯君集,顿时笑了,人心复杂,岂能用强势手段长期镇压?打马再次向前一段距离,高声喝道:“侯君集,你说本将军是谣言,可敢让牛进达将军出来答话?”
这番话就像锋利的匕首,狠狠扎在侯君集软肋。
侯君集见镇压下去的军心再次动荡,气得差点吐血,喝道:“反贼,休得胡说八道,当老夫好欺否?”
“你好不好欺本将军不知道,但本将军知道你谋害各军主将,欺骗朝廷大军,为一己私欲,胁裹朝廷大军跟着你造反,罪大恶极,其心可诛,让十万大军给你陪葬,你良心不痛吗?不对,你这种反贼没有良心,等着圣上的雷霆神之怒吧,你活不了几天。”秦怀道讥笑道,
“大胆反贼,还敢贼喊捉贼,诬陷朝廷平乱军,罪加一等,本将军与你势不两立。”侯君集大怒,起码返回阵中,生怕秦怀道说着其他消息无法反驳。
秦怀道哪里还知道其他消息,说牛进达被谋害都是蒙的,也不废话,返回阵中,冷峻的目光再次投降叛军,至于平乱军,经过刚才挑拨,军心不稳,不会进攻,暂时不足虑。
“大将军?”房遗爱喊道,跃跃欲试。
“去吧。”秦怀道会意地点头。
房遗爱大喜,再次来到叛军阵前,高声喝道:“叛贼,出来受死。”
然而,任凭房遗爱怎么喊,喊什么,叛军都静默以待,并不出击,也没人出来反驳几句,静的有些反常。